初可心快步走過去扶住了他,“我讓人做了醒酒湯,先進去吧。”
隨著她扶上去,阿楠扶住司定夷的手鬆了,目睹他整個人幾乎是貼在初可心身上走進別墅的。
“太太,我來就可以了。”阿楠不等她做出反應就強行接過她手中的醒酒湯,往司定夷嘴裏灌。
“你慢點。”退開的初可心擔心的蹙起眉心。
“可心,你知道嗎?朱利安那家夥終於跟我簽約了。”司定夷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兩隻手,並順勢要站起來,腳下不穩又摔回到沙發上。
初可心訕訕的笑笑,明知道他喝醉了,還是不忍心打斷他。
“該睡覺了。”阿楠雖然沒有流露出來,但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強行將司定夷從沙發上抱起來,從皺起的眉頭看得出,應該是在心裏罵他重吧。
看到滿身酒氣,路都走不穩的司定夷,初可心很想扶他,但她也清楚,阿楠是擋在他們中間的一個障礙,否則不會樓上空著那麼多房間,還執意讓司定夷住在他的隔壁。
站在門外,目睹阿楠把司定夷放在床上,隨手拉了被子蓋上,鞋都沒脫就要走,初可心很想過去幫他把鞋脫了,讓他躺得更舒服些,但撞上阿楠監視的目光,這一念頭馬上打消。
“我們能聊聊嗎?”初可心目視著帶上門的阿楠。
也許是出於對墨燏的愧疚吧,麵對他最忠心的手下,初可心居然心虛了。
阿楠在猶豫了下後還是點了下頭,與她走到沙發前坐下。
沒有了之前的尊敬,有的隻是冷漠,盡管近在咫尺,卻象是隔了遙遠的距離。
“我知道你對墨燏忠心,但也不用象防賊似的防著我們,因為有些事是你阻止不了的。”初可心有想過把真相告訴他,免去很多麻煩,但在一番考慮之後還是放棄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凶險。
阿楠怔怔的注視著她,所謂的阻止不了是什麼,訂婚還是……
他很清楚墨燏還活著,就算訂婚了,也絕不能讓他們兩個發生那種關係,唇角蕩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你怎麼做是你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我隻求對得起墨先生。”
“但是你影響了我的私生活。”初可心的語氣隨之硬起來,仿佛阿楠是擋在她麵前的絆腳石。
“那是你認為的,我隻做我認為對的事。”阿楠毫無妥協的意思,對初可心亦冷言冷語,“如果我能影響你的話,就不會讓小姐姓司了。”
“沫沫是我女兒,姓什麼由我說了算,不用你來提醒。”初可心忽然大喊起來,並起身上樓去了。
快步回到房間裏把門關上,淚水打濕了麵龐,無數次,她以為自已能坦然麵對一切,原來她還會如此脆弱。
默默的走到窗前,麵對窗外一望無盡的黑暗,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墨燏,你在哪兒,為什麼把這麼重的擔子丟給我一個人?我快要支撐不住了,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對著若隱若現的星星在內心深處呼喚著,再次淚流滿麵。
這麼久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盡管她不相信墨燏死了,但卻不得不麵對現實,如果他還活著,早就回來了。
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克製著激動的心情,在別人看來,她是幸福的,時不時的秀個恩愛,內心深處的痛隻有她自己知道,本想母乳喂養女兒的,也因為情緒不穩而沒有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