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這麼一出,許鳶隻覺得呆在這裏如坐針氈,心亂如麻。
而始作俑者楚老太太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隻見她笑眯眯的,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清了清嗓子,隨即用隻有坐在她身邊的許鳶和楚南喬能聽見的聲音說,“這種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南子,你就跟小鳶直說吧,在她之前,你有沒有過別的女人,沒得讓小姑娘亂想。”
“……”許鳶低著頭,連耳後根都紅了,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得了。
這老太太,真的是……這種事情一定要掰扯的這麼清楚嗎?講道理,不管怎樣,她其實頂多隻是好奇而已,一點也不在意好不好!
臉色變了變,楚南喬看看許鳶,又看看楚老太太,最後,他沉著臉,低聲道,“奶奶,這種時候,你一定要說這種事情?”
雖然楚老太太真覺得說說也沒什麼,但眼看自家孫子已經變了臉,瞧著是真生氣了,她還是不再觸他的黴頭的好。
歎口氣,楚老太太再次握住許鳶,她說,“你們來之前,我跟老頭子商量了一下,這個月底有個黃道吉日,宜嫁娶,你們要是沒意見,婚禮就定在那一天。”
這就把婚期給定下了?許鳶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楚南喬。
楚南喬皺了皺眉,“我跟許鳶都比較忙,婚禮……”
不等楚南喬說完,楚老太太就打斷道,“那又怎樣,婚禮的一應事宜我都會幫著把關,你們倆就隻要空出時間參加婚禮就是。”
“可是……”楚南喬還想說點什麼,楚老爺子又開口了。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人好好的姑娘嫁給你,難道你連個婚禮都不給人家?”
許鳶愣愣的看著楚南喬,其實,他們不過是一紙契約的關係,婚禮對她來說可有可無,而且沒有更好。可是,這種事情,也就心裏想想,她是不敢說出來的。
楚南喬沒說話,許鳶更是不吱聲。最後由楚老爺子做主,決定婚禮在巴黎舉行,楚家之前一直在法國發展,這邊還沒站穩腳跟,許鳶有什麼親戚朋友要宴請的,就都提前發請帖過去。”
許鳶上次過來,隻見了楚南喬的父母,今天為了商量他們的婚事,楚南喬的叔伯家也都來了人。許鳶瞧著大大咧咧的挺活潑,其實卻不盡然。除去楚老太太挨個的把她介紹給別人的時候,她會禮貌的問好。之後她就都拘謹的坐在邊上,有人問話,她就微笑著回答,不若就安靜端莊的陪著。
她其實不大會應付這些,也極煩這種事情,比起陪著這些貴婦人閑聊,在她看來,窩在房間裏看劇睡覺愜意的多。
正無聊的時候,卻見楚南喬起身了,似乎是要上樓?許鳶當即眼前一亮,輕聲在楚老太太身旁耳語了幾句,隨即跟在座的夫人們道了句抱歉就緊跟著上去。
“真的是,要走也不知道叫我一聲。”許鳶拉著楚南喬的一隻手,語帶抱怨。
楚南喬說,“沒叫你你不也跟上來了。”
許鳶哼哼兩聲,不認同,“那是我眼尖,不然可就被你扔下了。”
楚南喬不置可否。
許鳶又說,“婚禮的事,就這樣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