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喬的病很快的好了起來。
許鳶和楚南喬的婚禮也漸漸的被楚家提上了日程。
婚禮定下來是在巴黎舉行,楚家老太太來電話,問許鳶都有哪些要請的人,許鳶思來想去,隻提了莊舒窈的名字。
按說婚禮竟然不請娘家人,本是件怪異的事,但楚家卻誰也沒提這茬,仿佛沒人注意到。
婚禮的事迫在眉睫,但楚南喬還是該上班的上班,瞧著並不把婚禮的事放在心上,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有時候比平時還要更加忙碌。許鳶就更不操心了,其實就算她想做點什麼,也無從下手。
禮服是楚老太太挑好了讓人送到家裏來的,做工精致,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驚.豔。訂酒店什麼她也都一手包攬了,當真是如那時說的,完全不用楚南喬和許鳶兩個當事人插手,隻需他們婚禮時出席即可。
楚家素來低調,加上這才剛回國內拓展市場,故而兩人婚禮的消息並不曾放出風聲給媒體知道,但即便媒體不報導,想知道的人還是有法子探聽到的。
何況,梁家跟楚家素來頗有淵源。
這不,在婚禮前夕的一個午後,梁思儀再次找上了楚南喬。
楚南喬公司附近的一處咖啡館裏。
梁思儀和楚南喬相對而坐。
動作優雅的捧著麵前的咖啡,梁思儀小心的望著楚南喬,臉上帶笑,“南喬哥哥,你好久沒去看姐姐了呢。”
楚南喬沉默不語。
梁思儀抿了抿唇,低聲道:“不過你放心,我有跟姐姐說,你是工作忙所以沒顧得上她,我想,姐姐她會理解的。”
楚南喬看著她:“思儀,好好照顧你姐姐,她會好起來的。至於我……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梁思儀一愣。
“是因為許小姐嗎?你要跟她結婚了,所以你不再去看姐姐,還不許我來找你。可是,可是姐姐是因為你才這樣的啊,你怎麼能不管她了?”
麵無表情,楚南喬淡漠的起身,聲音略有些低沉,他說:“這是我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抱歉,我知道關於這件事我很自私。”
說著楚南喬就要走人。
梁思儀趕忙追了上去,用力拉住楚南喬,“不是這樣的,不可以這樣的,南喬哥哥,姐姐就要醒了,姐姐就要醒了,你不能再等等她嗎?”
一點都移開梁思儀拉著自己的手,楚南喬並不接應,邁開步子,到櫃台結了錢就揚長而去了。
徒留梁思儀頹然的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著楚南喬遠去的背影,有眼淚一顆一顆源源不斷的砸了下來。
可是,楚南喬連一次都沒有回頭看她。
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就半個月過去了。
楚家安排了私人飛機,在婚禮的前兩天送許鳶和楚南喬飛往巴黎。
許鳶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還覺得有些新奇,一雙眼睛滴溜著不住的四處打量。雖然她是真的不想表現的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但她顯然自製力不夠……
飛機剛起飛呢,她就按捺不住了,反正也沒別人在,她於是壯著膽子跟一臉生人勿近的楚南喬搭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