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出去後,許鳶並未走遠。
她在附近的林蔭處,尋了把長椅坐下,一個人生悶氣。
那個梁思雅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既虛榮又虛偽,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作態,跟林芳菲到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了。
不對,她簡直比林芳菲還要可惡!
真想不通,楚南喬是看上了她哪一點了?
正在許鳶糾結的時候,她看到楚南喬走了出來。
深吸口氣,許鳶招了招手,“喂,你怎麼也出來了?你可以繼續跟她好好敘敘舊的。”
楚南喬沉著臉,幽幽的看著許鳶,他說:“你希望我們敘舊?”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讓人聽不出是喜是怒。
許鳶搖搖頭,有些無所謂的說:“你高興就好,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們說好了的,我不會幹涉你的私生活。”
聽得她如此說,楚南喬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她怎麼可以沒心沒肺到這個份上?
他是她的丈夫,他們上過床,結了婚。即便開始的時候說好了,是契約結婚,可是,本質上他們現在就是被法律認可的夫妻。
他是她的男人,她怎麼可以這樣大大方方把他推出去?她就這麼放心他和別的女人獨處?甚至還體貼的避開來,給足他空間……
他是不是要稱讚她的大度?
盯著許鳶看了一會兒,沒過多久楚南喬便把被許鳶放在一邊的他們之前做的陶器拿了起來,之後又把許鳶拉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隻表情冷淡的拖著她回家。
許鳶邁著步子緊跟上楚南喬,有些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知道他沒有再跟梁思雅繼續聊下去,而是選擇跟她一起回家,她的心裏就隱隱的升起一股子甜意。
回到家後,許鳶第一時間把寫著兩個人名字的陶器取出來,捧著蹭蹭的往樓上房間跑,最後打量了半天決定擺在了床頭櫃上。
傭人走了過來,看許鳶對著個陶製的花瓶傻笑,不由的問道:“這是少夫人和少爺一起做的?”
許鳶羞澀的點點頭,“是啊,不怎麼好看,不過這是我第一次做,已經很滿意了。”
傭人笑了笑,奉承道:“怎麼會?我覺得挺好看的,少夫人很能幹,手也巧。”
許鳶嘿嘿笑了起來,不管傭人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她這會兒挺高興的。
不過,瓶子空蕩蕩的擺在這,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許鳶於是想了想,之後說:“明天你幫我弄幾枝花來吧,就插在這個瓶子裏。”
傭人點點頭,“是這樣的,等把花插上就更好看了,”
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楚南喬,傭人於是低頭恭順的問了句好。
楚南喬點點頭,“你剛才和少夫人在說什麼?”
傭人說:“少夫人很喜歡和少爺一起做的那個陶器呢,說讓我明天剪幾枝花來插上。”
楚南喬頓了頓,透過半掩著的門縫往裏麵瞄了瞄,之後,他說:“去花房看看都有些什麼花,挑幾枝新鮮的剪了來。”
傭人接應了一聲,這就要去做,楚南喬又把她叫住,“我瞧著薰衣草就不錯,有的話這就去剪一些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