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天際,那輪斜陽緩緩的下落,天空中兩輪明月陰陽交替,高高升起,伴隨著滿天星鬥,閃閃發光。
經過幾個小時的趕路,終於走出了偊錡的地界,遙看那兩輪新月破雲而出,石傑有種重生的感覺。
“一公裏之外的樹上彙合!”石傑想起了幾小時之前的約定,身形飆射而出,留下一道殘影,下一秒已經在五十米開外。
夜間,微風陣陣,吹拂著嫩草,灑下晶瑩剔透的露珠,與月光交相照應。入夜半分,凶獸們早已入睡,鼾聲如雷。
突然,風聲大增,一路的嫩草被突兀的一陣風吹散,嫩草上的露珠滾落了下去,滴在了泥土上,為幹枯的泥土撒下一絲潮氣。
“應該就是這附近了!”
寧靜的黑暗,隨著風聲的減弱,一道身影披著暗色,顯出了身形,此人正是石傑。
踏著柔嫩的密草,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寧靜,依據留下來的記號,緩慢的向前走去,不時有陣陣柔風吹拂而過,清袖衣隨風飄動。
這時,在不遠處突現一道人影,借著不算明亮的月光,隱隱可以察覺這道身影正看向他的方位。
“怎麼是他,他在這幹嘛?”石傑蹙著眉頭,原本寧靜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有些煩躁,他掃視了周圍一眼,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你終於回來了,大家都很擔心你!”此人正是與石傑不對路的周柯,很難想像這話竟然是從他的口中說出。
“其他人了?”話說出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周柯是否是虛心假意,石傑都是一臉平靜。
“他們就在前麵!”周柯如實回答,臉上帶著笑容。不過心裏想著什麼,恐怕隻有他自己清楚。
“既然大夥都在前方,你來這裏幹什麼?”周柯的奇怪舉動不免讓他有些生疑,石傑淡然的問道。
“當然是在等你!”周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衣袖輕輕一甩,一股白氣彌漫在空氣中,黑夜遮蓋了一切,就算石傑也沒有發現。
“你會這麼好心?”石傑撇了撇嘴,心想周柯肯定是出來尋食,正巧碰到他,因為這幾天帶的幹糧已經所剩無幾。
“其他人就在前麵,我帶你過去!”由於天黑,周柯看不清石傑的臉色,不知道藥力發作了沒有,決定再等一會兒。
“好!”石傑向前踏出一步,突然感到頭腦一陣眩暈,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怎麼呢?”周柯眉宇間露出一絲喜意,卻不動聲色,謹慎的問道。
石傑晃了晃有些暈迷的腦袋,並沒有回應周柯,雙腿盤坐在地上,想運轉內力將這個眩暈感逼除出去。
“是不是感到頭腦昏暈,全身都使不出力氣,內力也提不上來!”周柯借助微弱的月光,發現石傑臉色蒼白,確定他的藥產生了效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是你!”石傑的臉色愈加蒼白,好像說句話都要費上很大的力氣。隨即,他又閉上了雙眼,默默運療起來。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種藥專門針對武者,就算是先天武者吸入體內,沒有解藥,內力也將被完全壓製。”周柯一聲冷笑,看向石傑的眸光冷厲,體內醞釀著一股能量。
對此,石傑竟然一動不動,好像真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認命了一般。
周柯也怕夜長夢多,不在調侃石傑,手掌張開隨後突兀的彎曲,化作鷹爪,劃出五道淡淡的光亮,內力蜂擁而出。
“根本不夠,根本抵擋不住!”石傑內心怒吼,對於周柯的動作,他都‘瞧’的一清二楚。
隻是他不能動,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他體內的內力被壓製的厲害卻並非完全壓製。
不過能運轉的內力隻有一小點,這點內力杯水車薪,他隻能一丁點一丁點的調動,往他的右手湧去。
“死!”
周柯眸中寒光逼人,下手更是帶有一股狠辣之勁,五隻手指帶有微秒的光亮,在黑暗中如同鬼火一般,帶有陰寒的感覺。
“看來隻有一拚了!”呼呼的勁風在他耳邊響起,石傑知道周柯動手了,以他現在的狀況,連一擊之力都難以抵擋,盡管如此,他還是得拚上一拚。
他的身體隨之繃直,盤坐的雙腿輕輕顫動了一下,若一頭伺機而發的猛獸,就算麵對最強大的獵人,他也能給出致命的一擊。
彎曲的鷹爪直接向他的頭顱抓來,其威力像是要直接抓碎石傑的頭顱,不過周柯像是故意在折磨石傑,手爪慢慢的向他的頭部移去,如果是一般人,早已精神崩潰,跪地求饒。
“隻要再近一點!”隻見那雙帶著陰寒的鷹爪已經靠近石傑的發絲,周柯本人也貼身近前,和石傑相聚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石傑還是沒動,距離雖小變數卻很大,他自認為賭不起,決定再做一番等待。
“你倒也是條漢子,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做到麵不改色,可惜你馬上就要變成了一具屍體,如若你求我一番,並雙手供上所學武功,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