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莊海揚了揚眉毛,他想起了自己先前擺出的那個姿勢,他看著少女那巧笑倩焉的模樣,起了逗弄的念頭,嘻嘻笑道,“做什麼,當然是擺出一個POSS,然後在等你啦。”
“等我?等我做什麼?”少女被莊海說的一愣,停止了那能讓人心裏發癢的笑聲,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等你這個美女來找我說話了,要不還能等你做什麼。其他人可沒那個資格來讓我等她的。”莊海笑嘻嘻的拍了拍少女的馬屁。
“少來,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說謊。”少女皺了皺鼻子,樣子很是可愛。“我隻是無聊了,想找人說話罷了。”
“果然啊。”莊海裝著很受打擊的樣子,“我果然還是那麼的不討人喜歡啊。”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明目張膽的示意著少女:我被你打擊了,我幼小的心靈受到創傷了,趕快來安慰我一下吧。
“撲哧。”少女被莊海搞怪的眼神弄笑了,可是她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用手攏了攏耳旁的烏發,饒有興致的看著莊海。
饒有興致?莫名其妙的一個小屁孩。莊海雖然有點花癡,但是卻絕對沒有搖尾乞憐的意思。他看著麵前這個少女模樣的女孩用與她那絕不相稱的表情看著自己,他撇了撇嘴角,扭過頭去,繼續曬著自己的太陽。直接無視了少女的存在。
雖然有一個美麗活潑的青春美少女陪伴是一件相當爽心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莊海喜歡她用明顯探尋研究的目光直視自己。那樣令莊海感覺難堪。
一時間雙方都靜默下來了。可是莊海這個時候卻是感覺難言的別扭。是因為她在身邊?一個美女?還是因為自己修行不到家,沒到藐視一切身外物的境界?
有點不甘心,這是莊海生平第一次被美女主動搭訕,就這麼的無疾而終,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莊海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緩解眼前這種無話可說的尷尬。於是莊海使出殺手鐧,試著學著趙忠祥那滿富磁性的嗓音,緩緩吟道::“誰說人類的精神家園已然花果飄零,看這暖日當空,未料除閑人於此瞎逛,亦有如斯佳人未肯稍棄親近自然之機。”
少女的表情一呆,接著微笑起來,“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種文縐縐的話來?”她頓了頓,又嘻嘻笑著說道,“說的不錯,不過就是語調有點奇怪,你的嗓子有問題麼?”
“看不起我了不是?雖說我沒上什麼學,但是好歹也看了十幾年的書的。”莊海有點尷尬,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吧。趙忠祥那樣高難度的嗓音豈是說學就能學的?還好少女沒有看出他原來的目的,要不然不更是笑掉大牙。
“小姐……恩不,女士,不對,小妹妹,你想去哪裏?也不是,你說了你不搭車的。你究竟有什麼事?難道真的是因為無聊?”莊海看著沉默又要降臨,他幹脆直接的把心裏話給捅了出來。隻不過稱呼是一塌糊塗,本來想叫小姐的,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張麗的話“小姐這個詞現在可不是什麼好稱呼……”於是否決了;然後叫了女士,看著少女那遠遠不夠標準的年齡又再次否決了;最後他決定直接叫她小妹妹,當然,如果能叫小丫頭的話那會更加親切些。看的出來,莊海確實是沒有什麼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這種話怎麼能這麼直白的問出來了呢。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聽出誤會的:有事沒?有事說,沒事走,沒見我很忙嗎?
“沒什麼,是真的無聊。剛剛送一個朋友走了。然後又在那看到另一個朋友躺著,一時間有點感歎人生脆弱罷了。”少女展顏一笑,他對於莊海的話語沒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說著話。隻是眼中伸出有著不合年齡的哀痛和迷茫。她朝著廣場一角努了努嘴。
莊海朝著那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呆了呆,續而是一陣苦笑。那赫然就是人民醫院。昨天早上自己還從那落荒而逃的。怎麼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到這廣場上來了?難道是在期待著什麼?
莊海搖了搖頭,他看著少女,想著她剛才的話語,心底又有了一絲柔軟的波動。
“請我吃個午飯怎麼樣?”少女突然問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