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緩衝,然後槍尖才撞在了塔克西斯騎士的頭盔上,這槍尖隻是沿著光滑的弧形頭盔外緣劃過,讓塔克西斯騎士的頭偏了下而已。由於不是在正麵直接擊中的,那騎槍甚至都沒有折斷,這簡直是騎士的奇恥大辱。
看起來塔克西斯騎士的經驗要豐富得多,他的騎槍直接狠狠地撞在了艾伯特騎士的頭盔上。巨大力量一下子就使前端的槍杆碎裂開來,木渣到處亂飛,塔克西斯騎士順手扔掉了剩下的槍杆,讓戰馬就這樣跑過去,緩緩地把速度降下來。
當時艾伯特騎士被這凶猛的打擊讓身體向後倒去,當全場都認為他會理所當然地從馬上摔下的時候,他竟然就這樣又在馬上直起了身體,還高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騎槍,以示意自己還能夠戰鬥。
在騎士的馬上槍術比賽中,絕大多數情況都是在第一次衝擊中就分出了勝負,這個標準當然就是有一方被擊落馬下。但是現在,雖然大家都能看出艾伯特騎士處於下風,但是他沒有倒下,那就沒有分出勝負,比賽還沒有結束。
觀眾們興奮了,他們議論紛紛,揮舞著手中的酒壺,讓那些鮮紅的葡萄酒灑得到處都是。平時這樣他們會心疼死的,但是現在卻顧不得了,大家感覺如果不加上豐富的肢體語言,那就無法表達此時激動的心情。
這次的騎士比武大會,不是由一向有這個嗜好的費爾巴哈陛下來舉辦,而是由瘋狂搜刮人民錢財的攝政王戈爾茨殿下舉辦的,這就已經夠奇怪的了。今天的第一場開始的時候,大家就見到了塔克西斯騎士帶來的,超出一般水準的吟遊詩人,還有艾伯特騎士那奇特的身世。
這些都讓觀眾感到不虛此行,現在,僅僅隻是第一場,就發生騎槍未折斷,騎士沒有跌落馬下,勝負未分的小概率事件。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乏味,日複一日重複著相同的事情,有什麼比意外更讓人喜悅的呢?更何況這是別人的意外,觀眾們之所以為觀眾,就是因為他們可以置身事外,悠閑地討論別人的悲歡離合啊。
韋林卻在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艾伯特騎士,當騎士在馬上被騎槍擊中時,跌落馬下是極其自然的事情,這與什麼堅強的意誌無關。有些強大的騎士知曉一些方法,可以在被擊中的時候通過一些動作來卸掉部分衝擊力,其中就有順著槍勢向馬背倒下的方法。這樣騎士還可以繼續在馬上戰鬥,甚至是準備下一次衝鋒。
但是艾伯特騎士看起來不象是武藝超群的樣子,卻沒有跌落馬下,韋林當時看得很清楚,那巨大的力量是直接擊中的,根本不象是被卸開了的樣子。艾伯特騎士馬上就直起身來,還要表示能夠再戰,恐怕也是硬撐著的吧。韋林不由得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做了些手腳,把自己固定在馬鞍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