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現在知道,為什麼曆史上有些驚才絕豔的智者,最
累死的。他本來還想著,自己要忙一上午,下午和晚上還是有空的。結果他發現,這是癡心妄想。當他開始工作的時候,就總是停不下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都冒了出來。
“這也算是作繭自縛了。”韋林哀歎著,他手裏抓住這麼多的環
節,一時間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分憂,的確會讓人累得幾乎吐血。
本來按照韋林的位置,隻需要總攬全局,在幾個關鍵的環節保持關注,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命令得到切實的執行。
但是韋林剛剛成為家主,他擔心自己接手的東西是被人做了手腳
的。也擔心現在不了解一下情況,今後說不定就會長期被某些管事欺
騙。
所以在這個時機,借著家族轉入“戰時體製”的機會,把底層的情況摸個清楚,這是韋林認為必須先做到的。
當然,光是這樣還沒有什麼,但是韋林說的要讓家族為戰爭做準
備,並不是一個借口。他必須在戰爭這個大前提下,做出一些調整。
這涉及到各個環節的相互契合,必須改變以前的一些體製。而巴雷特家族的祖先似乎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要麵對這樣,如同全麵戰爭的局
麵。
所以韋林沒有一個現成的條例來執行,他自己也不清楚,哪些改動是必須的,哪些則是愚蠢的。最後他隻好保守一點,先改動一些外圍的的東西,這樣即使出了錯,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並且很容易被糾正過來。
即使如此。也需要大量的工作。在這幾天裏,韋林每天都是一起床就工作,晚上倒頭就睡。原本還計劃著每天都要出門去運動運動地,現在也隻能偶爾望著窗外聊以慰籍,擔心自己會因為沒有時間鍛煉而發胖的。
每天都麵對著一大堆案頭的工作,並且似乎永遠也做不完,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感到絕望的一件事。所以當韋林聽到管家哈特萊來彙報說,外麵來了個信使,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亨利家的?就是那個著名的強盜男爵。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那位?”韋林驚訝地問著。
哈特萊莊嚴地回答道:“是的,爵爺,就是那位,您現在要見他
嗎?”
韋林把筆一扔說道:“當然了,現在就見,讓他進來吧。”然後就正大光明地把麵前地件一推,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看到哈特萊就要轉身出去,韋林急忙說道:“等等,我剛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所以弄點吃的進來。還有酒。”
哈特萊恭敬但堅決地說道:“吃的和酒馬上就到,但是酒隻能給那個信使喝,您正在工作,我會為您準備好茶的。”
韋林哀求地看著哈特萊,但是他不為所動,鞠躬以後就離開了。韋林咕噥著:“到底誰才是主人啊?”不過這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他也很清楚,哈特萊是為他好。
從麥獨孤開始,哈特萊就一直穩坐在管家的位置上,這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總是能夠在一些問題上麵對著主人也決不妥協。雖然那不會讓人感到高興,但是在事後想起來,卻還是很能夠讓人感受到哈特萊的忠誠。
那信使被帶了進來,他到處亂看,打量著這間房。雖然這隻是一間專門的辦公室,但是一些小裝飾和擺件。卻也能夠清楚地說明自己的價值。
韋林也沒有說話,他觀察著這個看起來不是那麼粗魯地人,這應該是亨利自己的仆人。要是派個士兵來也可以,但是士兵們基本上都是盲,隻能送信而已。
但是一些受過教育的仆人,就可以麵對麵地談了。所以通常隻有在有要事的時候,由於擔心密信被人攔截下來,才會派出忠誠的仆人。
“喜歡的話,在你離開的時候,可以隨便拿一件。”韋林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信使臉上的狂喜。
那信使深深地鞠躬,感激地說道:“來之前就知道了大人的慷慨,果然是名不虛傳的。”這時候,食物被哈特萊親自送了進來,然後他就走了出去,把守著門口。
“好了,你在路上一定很累了,先吃點東西吧。”韋林殷勤地邀請著,那信使聞著香味。不由自主地走了過來。他看著麵前盤裏,小巧玲瓏地點心。一下就抓了一大把,然後就著葡萄酒喝了下去。
韋林看著他的吃相苦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廚房送一大塊牛肉過來呢。這信使說的話表明他會識字,但是也許是在亨利那個強盜窩裏待久了,做起事來果然和那些家夥是一個樣的。
吃了幾口以後,那信使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的使命了。他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後說道:“大人,主人讓我來告訴您,有軍隊向您這裏開過來了。”
“什麼?你確定?”韋林大驚失色地問道,“我這裏一點消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