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矚目之,京城塞克斯的北門,開始有了動靜。先是那吊橋,開始快速地放了下來。大家都看到了那鐵鏈連接著的吊橋,正向這邊傾斜。
由於大家都是站在北門的側麵,所以能夠看清楚那被吊橋擋住的大門,現在還是紋絲不動。這倒也正常,因為控製吊橋的絞盤,是在城門上麵。而大門卻是在下麵開關。
此時是在攻城,自然不會慢條斯理地慢慢放吊橋。但是進攻的士兵也不敢將絞盤完全鬆開,那樣會讓吊橋失去控製。如果就這樣砸在地上,那木板做成的橋麵,說不定就會被震裂開。
普通的小城堡因為城牆不高,所以吊橋也不會被拉起來得太高,但是那樣的城堡,通常橋麵也是要薄一些的。
而京城塞克斯的牆高壕寬,橋板雖然在選料和厚度上都超出了一般的規格,但是如果就這樣直挺挺地放下去,還是有可能裂開的。那樣的話,對於攻城者來說,就是一個笑不出來的大笑話了。
領主們心煩意亂地等著城門打開,但是卻沒有人現在就離開的。在攻城的時候,即使是攻上了城頭,也有可能被人趕下來。
何況現在隻是小隊士兵進入城,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消滅掉。果然,那吊橋放到了一半,突然停住不動了。
眾領主都清楚,這多半是被守軍又殺回到了絞盤旁邊。看起來戰況甚為激烈。那吊橋就在眾目睽睽之又升了起來,眼看是攻擊行動失敗了。
大家心惋惜,也有鄙視的,一個個看著狄德羅公爵。但是他卻毫無所覺地樣。隻是仰頭看向城門上方。
也許是這樣的姿勢感染了眾人,大家又安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城頭。過了一會兒,吊橋又是一頓,先是停了下來,然後再開始向下放了。
這分明就是狄德羅公爵的士兵又重新奪得了絞盤,領主們雖然看不清上麵的廝殺,但是隻看著這吊橋地爭奪。就知道戰況必然是慘烈無比的。
在吊橋正放下的時候,領主們又看到了被吊橋遮掩住的大門,開始徐徐打開。領主們熱血沸騰,連他們座下的馬匹也是躁動不安。
再過了一會兒,那吊橋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就如同戰鼓敲在了領主們的心頭。不用等費爾巴哈陛下地命令,一些領主就紛紛策馬向自己的軍隊跑過去。
現在什麼虛情假義的禮節都被扔到了一邊去,如果還假惺惺地等國王下令,那就什麼都撈不到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大多數領主都一聲不吭地跑掉了。剩下來的人卻是兩個極端,是些勢力最小地領主和勢力最大的幾個領主,那些小領主是自知道等自己防守著城牆的軍隊跑到城門口,再排著隊進城的話,恐怕城裏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
京城塞克斯雖大。但是有的地方不是他們敢去打攪的。即使他們是以勝利者的身份,某些家族也不是他們這些小貴族惹得起的。但凡合適一點的地方,前麵還有那麼多領主等著呢。
他們帶的兵本來就不多。這次主要還是來拍馬屁地。如果老實點跟著費爾巴哈陛下,那麼還說不定有些好處。
那些勢力大的領主則是手下人才眾多,早就安排了人暫時統領。就算不是親自指揮,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到了他們這樣大的勢力,和王室地關係就比較密切了。需要時時在意才行。
狄德羅公爵的軍營現在已經是大開營門。士兵們如同潮水般湧出。但是門畢竟還是窄了些,那附近的一大段圍牆都被推倒。編織得很密集的柵欄放下,就相當於是橋梁了。
費爾巴哈陛下出神地看著他們,隻有這樣恢弘的戰爭場麵,才能夠讓他感覺到興奮。唯一美不足地是,這些人不是直接歸他指揮地。
“陛下,我要和戰士們待在一起了。”狄德羅公爵突然說道,“赫爾姆霍茨家族的家主,從來都是衝殺在最前線地。請原諒。陛下,我必須先離開一會兒了。前線危險,陛下的軍隊不在身邊,請陛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