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娜回到主堡的大廳時韋林已經心平氣和地坐在一邊喝酒了。是喝酒而不是酗酒。看起來他好像很正常也隻有地上的桌子殘骸可以證明剛才生了什麼。對此朱娜並沒有感到意外如果韋林就這樣若無其事那才讓人寒心。
現在韋林的樣子隻是強行壓抑又泄過後的平靜而已。在事情解決前隨時都有可能爆。所以朱娜甚至都沒有叫仆人來而是自己動手將這些碎片收拾起來。不管是壁爐還是火塘都需要大量的燃料到時候全部燒了就是。
朱娜又到儲藏室去搬了張新的桌子過來在主堡裏麵很多房間都是沒有上鎖的。因為在城堡裏的這些人許多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就算是手腳不幹淨的又能夠把東西偷到哪裏去呢?就算是朱娜搬了桌子過來在事後登記一下也就是了。
如此一來現場就算是重新布置完畢了。雖然相關人員肯定會知道韋林把一張桌子砍成了木柴但是其他那些低層人員是不可能知道的。
韋林看著朱娜在忙碌雖然沒有說話卻也知道朱娜是在維護他的權威。畢竟韋林太年輕了人們總是習慣性地輕視年輕人。即使是在主堡裏的仆人也不能夠過於放縱。
如果是個一貫有威嚴的人在狂怒下做這樣的事情會讓人感覺理所當然。但是韋林的權威是建立在一次次的勝利之上如果讓人覺得這也就是個小孩子根本就沉不住氣會有損威嚴形象的。就讓仆人們認為韋林冷血吧他們會在敬畏中提高工作效率的。就算要收買人心。也是需要看人地。身份不一樣那麼想對應的方法就不一樣。
朱娜收拾完了後來到韋林身邊輕聲道:“我把大門打開好嗎?這裏悶得很。”先前朱娜進來的時候是將門開了道小縫而已並且還把其他人堵在外麵了。
韋林點了點頭朱娜才過去招呼了一聲自然有仆人們來做這件事情。她又回到韋林身邊說道:“人已經送走了。有我們的騎兵全程護送一直到邊境的。”
這當然也是防備使者做出什麼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來韋林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你覺得其他地方的醫生怎麼樣?他們能夠防住瘟疫嗎?”
朱娜地身體僵硬了一下。才說道:“除了巴雷特的醫生意外其他的地方非常脆弱。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水要燒開了再喝。如果真地有瘟疫的話他們應該也就是隔離加焚燒吧。”
這個隔離加焚燒地辦法實在是對付瘟疫的最方便的方法了。在醫療水平低下的時候人們隻知道病人會將瘟疫傳染給其他人卻沒有什麼好辦法。
所以他們通常就是封鎖住瘟疫的源頭。其實也就是等著那些病人自生自滅。即使其中有健康地因為沒有能夠離開通常也會被傳染上。最後就是整個村長的人全部死絕然後在外麵的民兵什麼的再放上一把火把一切燒個幹淨。也許過上許多年。才會有人再遷移到這邊來。
如果是在城市之中那麼暴怒的市民們一般都會將病人殺死房子燒掉以避免自己被傳染。去搬運屍體的人會戴上鳥嘴形狀地口罩裏麵裝上草藥據說可以起到預防的作用。但是可以想象到的是這也就是個心理安慰而已。
那些有錢人和貴族們。是不會在城中等死的。他們會帶上仆人和食物等等。到郊外的別墅去等到瘟疫自然消失才回去。
所以要是瘟疫來勢洶洶的話。許多城市都會選擇關閉城門拒絕一切外來者。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情。
也正因為瘟疫的可怕在某些圍城戰中攻擊者會將腐爛地屍體用投石機扔進城堡去期望能夠讓守軍染上瘟疫。
朱娜聽韋林地意思就感覺出來了他要做什麼她握住了韋林的手身體也靠了過去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如果你想要向瑞恩斯坦公爵地城堡裏扔腐爛的屍體是沒有人會責怪你的因為別人也做過這種類似的事情。但是我總感覺到你是想要讓瑞恩斯坦公爵的所有控製區都這樣那就需要再考慮一下了。”
靠著朱娜柔軟的**感覺著那無言的溫柔韋林卻懶得動一下手指頭他冷冰冰地問道:“為什麼呢?你是想阻止我嗎?”
朱娜柔聲道:“不是啊隻是覺得成本問題要好好計算下啊。”韋林倒真的沒有想到朱娜會這樣說當下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同時決定不管她怎麼說都不用太在意。
“瑞恩斯坦公爵的控製區內是沒有城市的。我們需要攻擊的隻有城堡和村莊而已。”朱娜抓住了韋林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頭靠在韋林胸前說道“他們的村莊基本上都是沒有圍牆的就算是附近野獸多也多是柵欄我們的士兵可以輕而易舉地攻下來。而他們的城堡按照我們一貫的攻擊方式根本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弄腐爛的屍體直接用燃燒彈就是了嘛。你想想看如果你一定要堅持散布瘟疫的話根本就無法傳播開來。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們的人都把他們堵在城堡裏了又由誰來將瘟疫傳染給其他地方呢?”
韋林沒有想到朱娜根本就沒有提要愛護百姓、宅心仁厚之類的話而是直接指出了這個瘋狂計劃的疏漏之處。
本來就是這樣韋林隻是想著要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去泄憤卻沒有想到實用性如何。村莊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麻煩派些士兵去就占領了。如果明明可以輕易地戰勝對手卻一定要把人圍起來。再往裏麵扔腐爛的屍體那就是變態到一定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