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俗人敢和我們住持論禪?不自量力。”一個小和尚嗤之以鼻,嗯,雖然他剛剛也被二狗的禪語給震住了。
看得出,兩邊的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呢,打是打不成了,也打不起來了,但總得分出個高下啊,這口氣得出了
二狗無所謂道:“好啊,那你請。”
二狗這也是硬生生上的,他會個球,就是沒事在馬老三那些古董冊子上看的一些東西,現在生搬出來,誰叫有著過目不忘呢!
他看到,早在剛剛開始就有一個女劇務拿著手機錄像了
瞧瞧人家這個機靈勁兒吧,二狗隻想給她點一個讚,太有眼色了啊
裝逼的最高境界需要什麼條件?一,需要一個慘無人道的對手,二,需要一幫咋咋呼呼的圍觀者,三,就是需要一個錄製設備,以便於二狗的風.騷最大限度的傳播出去,不能孤芳自賞啊
這三點全部滿足了
住持輕聲道:“施主剛那幾句偈語,所意是坐禪無用,這一點老衲並不認同,老衲沒有想靠坐禪求佛,坐是一種手段,是一種修心的方式,你即是習武之人,更應該知道手段對於武學的重要性,我一心向佛,你向武,都是一個道理,就好比你以大欺小出手打了我的弟子們,用的可不就是手段嗎?”
此刻劇組的最高領導導演聞言,剛壓下的火氣又冒起來了,氣得嘿了一聲
“胡攪蠻纏”
“二狗以大欺小?”
“還打你的弟子?”
“你弟子先動手,你怎麼不說啊”
“這老禿驢,還給繞打回來了”
劇組的人都嚷嚷了一嗓子,很不滿那住持的話。
二狗笑笑,看著他道:“是我打傷了你的弟子嗎?”
“不是你又是誰?”住持回道,似乎馬上就要回到禪學上繞二狗了,在這方麵,住持可是“科班”出身。
二狗卻沒給他機會,頓時拿來了一個佛經故事,指了指寺院角落的一杆旗子,旗子隨風而動,“風吹旗飄,你們說是風動呢還是旗在動呢
一個小和尚最快,“當然是風在動了”
二狗微微搖頭。
一個老和尚道:“是旗子在動?”
二狗繼續搖頭。
一和尚道:“那什麼在動?世界在動啊?”
二狗一抬眼,道:“是你們的心在動”
這個佛家故事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現在用來卻是非常好,事物是隨自己的意願的改變而改變的,這不是說事物本質上的改變,而是在對待事物時,我們最初總是先以主觀的去判斷事物的好壞。二狗就是用這個禪理告訴這幫人,我以大欺小?我打了你們?這隻是你們自己的主觀看法而已
導演一拍手,“說得好”
那個女演員小岩哈哈笑道:“二狗厲害”
劇組這邊的人都意氣風發,拍手給二狗鼓勁
和尚這邊則麵色都不太好看,那人這個禪理一說,倒顯得他們這邊有點小家子氣,小肚雞腸似的。
住持卻不動聲色,靜靜道:“佛說,惡語傷人死後墜地獄,打人者豈不更甚?不知道施主信不信天堂和地獄。”
如果是以前,二狗肯定會說狗屁,但是現在二狗想也不想道:“我信。”
住持道:“那天堂在哪裏?地獄又在哪裏?”
二狗瞥了他一下,“在你們心裏,也在四麵八方。”
“哦?我心裏?我為什麼看不到?”住持平和道。
二狗嗬嗬一笑,直接罵人道:“你這個老禿驢”
一個老和尚當即暴怒,幾個小和尚也都紛紛拿起棍子要和二狗拚命。
二狗不疾不徐地指了指他們,“看,地獄之門打開了。”
幾個和尚一聽,登時若有所悟,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棍棒。
二狗再次笑了一聲,“看,天堂之門也敞開了。”
和尚們麵麵相覷,原來天堂地獄在心裏是這個意思
住持問道:“那何謂天堂地獄又在四麵八方?”
二狗隨口又是一句偈語,“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木一浮生,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約莫十個和尚聽得一愣一愣的。
趙四拍腿叫好,“風.騷啊太風.騷了”
“二狗威武啊哈哈哈說的真漂亮”劇組的人都呼好。
住持也微微一失神,“施主既然信天堂,知地獄,那為何還要做出行凶傷人的事情?”他倒是抓住這個不放了。
小岩氣道:“還有沒有點別的了?”
趙四道:“禪學說不過二狗就死纏爛打是不是?”
“誰行凶傷人了?是你們先行凶的好不好靠”一個男演員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