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流感爆發,市長一直都在巡視基層,與地區的百姓在一起,有可能就是在那一段時間被傳染的。”市長秘書小肖眼角泛著淚光說道。
病房裏的氣氛很沉悶,每個人都低著頭,雖然麵容不一,但無一不是露著無奈與難過的神色。
對於天斕市的上官市長,他們做為政府人員,早有耳聞。
上官雲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與那些無作為的庸官與貪官不同,上官雲勵精圖治,大刀闊斧的搞經濟建設,在他任職的五年間,天斕市的經濟飛速發展,位於全國首列。
做為市長,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功臣。
可是,眾人麵對著這個雙鬢已白,半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的老人,身為醫生,他們感得無力與羞愧。
安慕然看了一下儀表,各項指標都處於非正常水準,各機能飛速衰竭,如果沒有奇跡,再過兩個小時,市長就得撒手人寰了。
此時,各部門的官方領導已經趕到了醫院,換上消毒好的衣服之後,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安院長,市長是我們天斕市的中流砥柱,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他!”某位市局領導,以一種極乎哀求的口吻說道。
安慕然露出了難為之色,做為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而最大的無奈,莫過於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死在自己的麵前。
這半輩子,安慕然救過不少的人,三十歲能夠有今天的成就,絕非偶然。
可是,麵對這來勢洶洶的甲型KX流感,她深深的感到無力。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位病人,在她的注視下緩緩死去。
安慕然組織醫生們出去開會了,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她仍然不想放棄,在會議室裏,氣氛顯得非常的凝重。
平日裏醫術精湛的老專家們,一個個低著頭,默不作聲。
“對甲型KX流感有抑製作用的特效藥,已經用過了,沒有絲毫作用。”
“市長送來的時候,身體的各項機能出現嚴重的衰竭症狀,僅憑我們目前的醫療技術,很難搶救回來。”
“抗流感的新藥正在研製當中,沒有成品,無法投入使用。”
專家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蕭老坐在離安慕然最近的位置上,他的表情,安慕然看得一清二楚,從蕭老臉上的表情來看,他明顯有什麼心事。
安慕然愣了愣的問道:“老師難道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聞言,蕭老停頓了片刻緩緩說道:“在這個時候我想也隻有他能夠救市長了。”
聽到這話,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驚訝,什麼?居然有人可以治療甲型KX流感?
一目前的形勢來看,新型流感一旦發病,便無藥可救,唯一可以做的隻是預防,或者拖延病情的進展。
蕭老是國內醫療界的權威人物,他的話有著絕對的可信度,作為安慕然的老師,他既然這麼說那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安慕然低聲問道:“請問老師,那人是您的故友嗎?”
民間有許多奇人異士,他們看似平凡,卻身懷絕技,古語雲,高手大隱隱於市。華夏文明源遠流長,留下無數的瑰寶,同樣造就了一些神秘而奇特的神人。
在安慕然看來,蕭老嘴中的人,一定某個隱世的前輩,浸淫醫術多年的世外高人。
蕭老低聲笑道:“並非故人,他是我一位老友的弟子。不過,他在醫術上的造詣,古今中外恐怕也無人能及。”
聞言,大家都震驚了,特別是安慕然。早年的時候,安慕然一直跟在蕭老左右,她卻從聽過老師如此誇過一個人。
不是故友,而且故友的弟子,那個人與她豈不是同輩?
一個同輩人物,居然能讓蕭老有如此的讚譽。絕非尋常之人。
在整個會議室裏,蕭老的輩份最大,受眾人的景仰,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方麵,他都是頂尖的老大哥。
像這種德高望眾的老前輩,說話通常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不會像那些浮誇的年輕人,滿嘴跑火車,所說之話也有憑有據。
安慕然頓時對蕭老口中的那個人有所期盼了,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如何得到蕭老如此崇高的讚譽。
“老師,他現在在哪兒?”安慕然問道。要是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離天斕市十萬八千裏,即便是真有通天的能耐,跑過來後,恐怕黃花菜也涼了。
蕭老看透了安慕然的疑慮,道:“你放心,他現在正在天斕市,而且剛好在市中心醫院。”
“什麼!他就在市中心醫院?”聞言,安慕然大驚,甚至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過來。
眾人麵露驚訝,既然那人這麼厲害,而且就在市中心醫院,為何沒有參加專家組,又為何沒有一起與眾人對抗流感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