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臉色不善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就在剛剛,李軼聰和趙衣兩個人就敲響了她的房門,說是要來道歉。
隻是有一點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來的是兩個人?
難道這兩個家夥是共犯?
李軼聰先開口說道:“慕容夜,真是對不起,這件事情全是我做的,你要怎麼懲罰我都隨你吧。”
慕容夜並沒有開口,而是轉頭看向趙衣。
“說起來,這件事也有我的錯,希望你不要太在意。”趙衣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看上去就好像他才是罪魁禍首一樣。
慕容夜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低下頭的李軼聰,又看了看正緊張地笑著的趙衣,就這麼不說話。
她的脾氣眾人現在還是相當了解,這種沉默表示的並不是她對你不屑什麼,隻是——她找不出能說的話。
“好吧,我知道了。”最後,慕容夜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就當它沒發生過吧。李軼聰,你先回去,趙衣留下來,我有話說。”
“嗯?”李軼聰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畢竟他和慕容夜也不熟。但聽她說要留下趙衣,趕忙說道:“慕容夜,那個,趙衣是無辜的,這件事都是我做的。”
“我知道。”慕容夜說道:“你先回去。”
聽見這堅決的口氣,無奈之下,李軼聰隻得離開,走的時候拍了拍趙衣肩膀,示意他小心。
等李軼聰離開之後,趙衣就尷尬起來了,看著慕容夜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容夜慢慢走到趙衣麵前,盯著他的臉好好地看了半天,似乎要看明白趙衣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似的。
趙衣被盯得臉紅起來,被這麼一個小美女如此近距離地盯著看,對一個沒怎麼接觸女性的人來說殺傷力可是很足的。
就在他腦子都開始暈乎起來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慕容夜突然舉起手來,狠狠地扇了趙衣一巴掌。
啪!
力道並不是很強,隻是把趙衣的頭微微扇歪。他一臉驚訝又有些憤怒地看著慕容夜,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一直都很淡定的女孩會突然這麼做。
慕容夜又揚起另一隻手,作勢要扇趙衣的左臉。
趙衣牢牢地盯著她看。
他不解,這個女孩突然的瘋狂行為到底是出於什麼。
他盯著女孩的手,似乎在確認她到底敢不敢再打下來。
最後這巴掌都沒有打下來。
慕容夜收回揚起的右手,幽幽地歎了口氣,道:“這不是你幹的。”
趙衣突然覺得這一巴掌挨得很冤枉。
原來你剛才以為進你房間,翻你衣服,摸你內褲的那個變態是我?你打人前怎麼都不問問啊?
他一臉苦笑,說道:“這本來就不是我,我隻是陪李軼聰過來一下而已。”
慕容夜一副責怪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倒是挺好心的,被人冤枉了半天,到頭來事情解釋清楚了,你竟然還陪著罪魁禍首上來道歉。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趙衣臉上一紅,想起了剛才李軼聰罵他傻罵他幼稚的樣子。
“好吧,既然這不是你幹的,你還呆在這兒幹什麼,討打嗎?”慕容夜說道:“趕緊離開這兒吧。”
她說起話來總是很嗆人,倒是跟李軼聰有點平分秋色的意思。
“那晚安,明天見。”趙衣說完,用著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房間。跟這個女孩在一起,他連一刻都不敢多呆。
一直等聽到門關上傳來的聲音,慕容夜便全身一軟,躺倒在床上。潔白的小臉上顯出了一絲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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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衣剛走出門,就看見肖張站在他麵前,似乎還等了他一段時間了。
肖張對他做出一個“噓聲,跟我來”的手勢,就朝大廳走去。
趙衣趕緊跟了上去。
一進大廳,肖張突然回身,一拳打在趙衣身上,說道:“你倒是真令人不省心啊!”
“一回來就看見你出了這麼些事,真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李軼聰這麼針對你!”肖張半笑半嚴肅著說道:“好不容易幫你拜托了麻煩,你竟然又同情起來李軼聰了。還安慰他,還幫他去請罪。趙衣啊趙衣,我真沒想到你良心這麼好,你簡直是個會去參加狼的葬禮的笨山羊啊!”
“李軼聰他們也這麼說。”趙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看你看,連狼自己都這麼說,你說說你是不是天真得無法描述了。”肖張被趙衣這麼一句話給逗樂了。“你這麼好的心有什麼用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話,你這副好心思最後哪還有出場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