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布衣人隻是覺得達藍衝應該算是個高手,見獵心喜而已,過過招也就行了,然後該幹嘛幹嘛,你想做什麼我們絕不打擾。達藍衝也同樣不想對這四人出手,武界人士雖然出了名的怪脾氣,但再怎麼都不能算是惡人,他完全沒有理由要殺死對方。
要怪,就隻能怪達藍衝是殺手這個身份了。
他是殺手,用的都是殺人技巧,贏了就是生,輸了就是死,無論達藍衝多麼和善,這個理念都一直深紮於心。
要是葉米在這兒的話,倒是可以出手陪他們玩玩,然後大家一起收手,皆大歡喜。
但是葉米不在這兒,達藍衝就沒辦法了。
手槍不是拳頭,不是殺人就是重傷,要不然就是沒打中。能把人打昏迷的槍嘛...如果你的子彈不是麻醉彈,那就想都不要想。即使達藍衝的槍技已經達到一個頂點,都還沒研究出來怎麼用手槍打暈人的方法呢。
站在一旁的肖張卻還一點都沒有看出這個嚴峻的局勢,還在詢問趙衣怎麼會跑到倫敦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腦袋被敲暈了還沒恢複過來,趙衣先是回答了一句自己是雷米帶來的,柯凝也一起來了。至於為什麼要來,那就不知道了,好像雷米也沒說過原因。
而今天早上不知怎地竟然還跟雷米他們走丟了,作為一個標準的乖寶寶,趙衣隻得在附近留下來,想先給雷米打個電話等他們。誰知道竟然正好被人懷疑成間諜,還被莫名其妙地給抓了過來,真是冤到家了。
要不是怕打擾到達藍衝他們,肖張差點當場笑死。
“我說哥們啊,你可真是太倒黴了,出來逛個街都能走丟。還這麼倒黴地被黑社會給抓了,最好笑的是,他們抓你的原因也是這麼的,這麼的,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肖張用手壓著自己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說不定是有什麼好事馬上就要發生了,上帝為了公平,就給你來了這麼一出。”
趙衣被他笑的也是一臉鬱悶,說道:“別說我的事了,倒是你,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肖張笑了笑:“本來我是要來這兒完成一個任務的,就是把這位昏迷的仁兄(他做了個割脖子的姿勢)。不過呢,嗯,出了點差錯,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所以現在我還等著這位叔叔打完了過來審問他呢。”肖張不想直接說是因為趙衣的存在才使他們暴露的,把責任全都推到是大衛提前知道了這次任務而安排了陷阱。反正趙衣不了解情況,就別讓他留下什麼陰影好了。
趙衣眼裏閃過一絲異樣,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這個叔叔跟他們都站在這兒幹什麼?為什麼他們都站了半天還一動不動的。”
“呃,這好像是他們的一種較量方式吧,我也搞不大清楚。”肖張看著這五個“雕像”說道:“看上去好像很厲害,但你千萬不要出聲打擾他們了,不然他們就全部都會受傷,呃,受內傷。”
趙衣聽他說得這麼玄奇,還真是閉上嘴巴不再說一句話。房間裏立刻就靜下來了。
突然,一些嘈亂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肖張眉頭一皺。“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叫霍爾的大胖子不要命了,還是說他豁出去了?這個時候還鬧出什麼動靜?”
事情有些麻煩了,這個叫霍爾的胖子那麼精,他要是在被威脅了之後還敢鬧事,那肯定是有把握的。他有把握了,肖張就有些沒把握了。
靜下心來聽了一會聲音,似乎聽見有人在爭吵,有人喝罵,好像外麵的人在爭論什麼似的。突然一聲槍響,把肖張趙衣兩人嚇了一跳。
達藍衝和那四個人還是一動不動,槍響竟然都已經不能把他們喚醒。
肖張和趙衣同時生出一絲疑惑:這是要鬧哪出?
隨著又是幾聲槍響,然後突然一陣安靜。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快速的在樓層回蕩,慢慢地開始接近肖張他們這個房間。
肖張擔心地看了看達藍衝,示意趙衣架著大衛和他一起走到門口,手上匕首指著他的要害,說什麼也得把外麵的人組織住。
耳聽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肖張打開房門,把頭伸出去喝道:“再進一步,我就殺了他!”
突然間,他的瞳孔因為驚訝而放大,然後,進發出喜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