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哈哈笑了起來，好像肖張等人就像是小醜一樣好笑一般。
其他人每一個笑，也沒一個出聲，無論是肖張這邊還是他這邊，都是沉默到底。那人笑了會兒發現沒人理他，笑聲也就漸漸啞了。
“事實上就憑你，也不配給我們道歉，你道歉我們都未必接受！不過接不接受是一回事，道不道歉是另一回事。總之，你既然態度一直這麼堅定的話，那，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咱們好好聊聊。”肖張眯著眼看向對方說道。
“肖張，不要...”趙衣突然開口道。
“什麼不要！”肖張立刻就有些火了：“他們可是在侮辱你誒！我和柯凝還在其次，他們話裏主要說的可是你！你難道就這麼慫了嗎？你算男人嗎？”
趙衣的臉登時漲得通紅，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的事，我不想讓你來插手。”
不知道為什麼，趙衣突然覺得哪裏不對。隻是感覺這件事情讓肖張幫自己討回公道，很不好。
為什麼我不能自己去爭取這份尊重？為什麼你就一定得幫我幫到這樣？
這是我的事情，等我處理完了，你再幫忙也不遲。
肖張愣了一愣，還待說些什麼，柯凝也碰了碰他的肩膀說道：“的確，肖張，這是他的事，並不是我們的。我們可以在一旁幫忙，但不能全都幫他做了。”
肖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顯然明白了這個意思。
是啊，我做的有些多了。
這本來就是他們的事情，我不能越權代他們處理啊。
雖然也許我比他們更會打架，更有氣勢，但幾年之後，誰又知道呢？
我們都是學校的學生，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像我這樣一直去幫他們，就算他們心裏感激，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還是容他們自己去爭取這份驕傲吧。
肖張微微退了一步，朝趙衣點了點頭。
趙衣笑了笑，然後正對著這另一邊的三個男生說道：“剛才是誰說我不配的？我希望你能立刻道歉！”
對麵的那個少年笑了笑：“你倒是敢從你朋友身後站出來了，不過，我還是不會收回剛才那句話，你的確不配。”
“你的根骨打的太晚，武術學的太晚，身手反應完全沒養成習慣，像你這樣的資質，淩老的確不會看起你的。”
趙衣笑容依舊不變：“那又怎樣？”
“也許這次淩老不會選我當他的弟子，那我的人生也不會結束，我還有屬於我自己的未來，我會走出我自己的路。如果淩老在十幾年後再見到我的話，我保證他會後悔這次沒有收我為徒！”一直謹慎內向的趙衣突然說出了這句豪氣十足的話，著實嚇了他身後肖張和柯凝一翻。
“說得好，趙衣！十幾年之後，我們絕對會讓人後悔的！”肖張跟著助威。
趙衣沒再說什麼，此時的他似乎處於一個奇怪的狀態，曾經那個柔軟的趙衣好像突然不見了，讓人完全認不出他來。隻是覺得，現在的他充滿了對自己的自信，這種自信，有的時候連肖張都沒有。
當先前感到肖張讓了一步不再幹涉自己時，他突然覺得一陣輕鬆，就像是烏雲滿天的冬天中突然伸出一道陽光一般。
肖張的優秀，讓他們都有種憋著的感覺。而此時肖張對他的正視和尊重，卻讓他立時舒了口氣。
他不再說什麼，隻是笑著看向對方。多餘的語句再說已經沒意思了，他就是覺得自己有這個實力，他有這個自信，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有自信的小男孩了。
他就這麼站在那兒，對方竟然無話可說。
真的無話可說，因為他們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對對方都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不錯，就憑你這番話，我對你的感觀就變了很多。”那為首的少年臉色變了變，從先前的不屑變成淡淡的讚許，說道：“雖然我仍然不想對你道歉，但我可以說清楚，如果你有一天能夠讓我服你，那一天我不但對你道歉，而且終生聽你吩咐，絕無二言！”
這句話說出來，幾乎把兩邊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五個人都嚇傻了。這家夥什麼來頭？怎麼一上來先是調判然後又是讚賞，突然蹦出來了這麼一個誓言。終生聽你吩咐，這不就是當人家奴隸嗎！你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趙衣臉色也是一變，卻立刻調整好心態，說道：“希望那一天不會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