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記得雷米到底喝了多少,反正肯定很多,十來杯和七八杯的區別也就不大了。
淩老臉色一變,伸手把了把雷米的手腕,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問道:“他真的喝了十來杯?”
趙衣臉紅了一下:“應該沒有那麼多,但好像也有七八杯,總之很多很多!”
淩老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達藍衝上前說道:“他應該是喝了十杯左右,應該就是這個數。”
淩老繼續沉默了一會兒,把趙衣在一旁緊張得直流冷汗,生怕他說出一句沒救了。等了好久,淩老才說道:“奇怪了,怎麼感覺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啊?”
達藍衝和趙衣大奇,雷米喝了那麼多毒酒,在淩老口中竟然沒什麼大礙?這怎麼說得通?
淩老又沉默一會兒,對達藍衝說道:“你幫我隨便找一個其他人來。”
再次診斷了一次其他病人,淩老卻發現這些明明隻喝了一杯的人身體都變得越來越虛弱,根本撐不住多少時間。但惟獨雷米連續喝了十幾杯,脈象卻顯得沉穩有力,而且越來越是平穩,似乎再過一會兒自己就能好了一樣。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毒酒喝多了就能解毒麼?
淩老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還是先給他紮幾針舒舒氣。
將他翻過身來,正要給他來幾針時,突然聽見底下趴著的人大吼了一聲:“別動我!我還能喝!”
淩老僵在那兒了,看著這個說夢話的不知道做什麼。其他人,正在努力地憋住笑。要不是有葉米達藍衝在這兒震撼他們,估計早就爆笑大廳了。
趙衣也忍不住臉紅,但還是急切地看向淩老,希望他趕緊出手。
而淩老卻是十分疑惑不解。按理說,中了這毒酒到現在,怎麼也不會還有力氣說夢話啊!可聽雷米的聲音氣力十足,就像是個喝醉了的壯漢,休息休息就又能再來一瓶了。
真是見鬼了!
淩老想了想,還是先不下針治療了,刺激一下雷米的身體再說吧。
他舉針在雷米的腰眼穴上一紮,兩指緊握,灌入元氣。
突然,趴在地上的雷米突然渾身一抖,大叫一聲:“疼死了別插別插了,唉呀媽呀痛死我了!”
然後,本來應該處於昏迷的雷米瞬間睜開了雙眼,不顧還紮在腰間的兩根針就跳了起來揮舞著雙手大叫:“唉呀媽呀!要死人了,捅痛死我了,這什麼東西啊這麼疼!快把它拿下來,快啊快啊!痛死我了!”
在腰眼點陣灌元氣,這在武界都是用來拷問人的手法,不疼才怪!
雷米身旁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喝了那麼多毒酒的雷米就這麼“活”了過來。看著他在那兒手舞足蹈地跳舞,都不知道上去拉他一把。
你丫是喝毒酒呢還是喝水呢?
跳了一會兒,淩老注入的元氣慢慢消散,雷米才回過神來。一望周圍,突然發現自己這次是把臉丟大了。
一個大廳醒著的人密密麻麻地全都圍著淩老,此時每個人都在看他。臉上的表情相當一致,眉毛繃緊,鼻子微張,嘴巴眯起,簡直像是憋了三天的大便快要忍不住了一樣。
哦,應該是憋笑,沒關係,反正也沒有什麼大區別,都是馬上就要噴出來的東西。
淩老不動神色地收回了他掛在腰間的兩枚銀針,說道:“好了,你被治好了,下一個吧。”
雷米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趙衣連聲對淩老道謝地拉下去了。那之後自然有他在慢慢解釋。
淩老想了半天,都沒明白雷米是怎麼自愈的。最後放棄研究了,直接招呼道:“下一個。”
葉米對自己的一群兄弟使了使眼色,黃俊俊無奈地走了出來,對葉米擠眉弄眼,小聲說道:“回頭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