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米在旁邊聽他說出這些話，最開始還一邊心裏點頭覺得徒弟真是乖巧，一邊思考著哪天好好慰勞一下他。哪知這家夥越講越不對，卻原來是拜師的好處都要，竟然還嫌自己教的不夠好！他眼睛登時一眯。肖張！你這次白白放棄一次討好為師的機會，為師感到很失望。
正說話的肖張感到全身突然一寒，打了個囉嗦，笑嘻嘻地不說話了。
淩老有些惋惜地看著肖張，這個小夥子的根骨底子在他眼中早就看透了，知道是個好苗子。而且他在長輩麵前仍然嬉皮笑臉，麵不改色，該說什麼還是說什麼，雖然是有點囂張，但也多少證明了他直爽的性格。這樣的少年都放棄了，他都覺得可惜。
“你確定？我完全可以讓你老師把你先踢出門外然後再收你為徒。那樣你還可以當葉米的師弟，不是更有趣麼？”淩老問道。
肖張把頭搖得像個旋轉木馬似的：“那真不用了，反正我現在跟老師的關係也跟師兄弟差不多，也就是他教我，我聽他的。要是拜您老為師了，他就不教我了，我還得聽他的，有點吃虧...”
淩老一陣無語，頭一次聽到說拜自己為師會很吃虧的說法。
葉米又發現肖張事實上很欠揍，暗暗決定回頭好好調教他一番。
“算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淩老無奈地說道：“不過我選的人事實上也不是你，雖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順便收兩個。既然如此，還是一個剛剛好吧。”
“淩老等等，我還沒說完呢！”肖張又開口說道：“如果你可以額外把我收下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你得順便把我的兄弟帶上。”
“你兄弟？”淩老皺眉說道：“我這是在收徒不是買菜講價，你清楚嗎？”
“清楚，所以我才要好好地講條件。”
房間裏一片沉默，肖張正對著這個武界的泰山北鬥，一臉平靜和嚴肅地看著他，絲毫無懼的樣子。
“好吧，你說說看，你想讓我順便把誰帶上？”淩老問道。
肖張指了指一邊呆坐著的趙衣。
“說說你的原因，如果你說得對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淩老接著說道
肖張沉默了半響。淩老讓他說原因，是要他說出這麼幫趙衣的原因，同樣，也是讓他解釋為什麼在場還有其他人，他卻偏偏要選這個兄弟。
“陳狐大哥在我們宿舍一直都是智記見長的人，這樣的人不用繼續學習格鬥術，憑他的腦子就能走出一片天地。秦巧姐的身手我見過，並不比我老師教的差，可見她的師承也是不弱的。至於我的兩個兄弟，柯凝因為天生疾病，格鬥術並不能隨便學，而隻有趙衣，是唯一一個適合學武，而且還沒有師父的人。所以我就打算趁此機會，先替他定下來。”
“至於為什麼要幫他這麼些忙。因為我欠了他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必須還！”
淩老的笑容在肖張的話語裏越來越淡了，反而變得有些憂愁和煩惱。
趙衣突然在此時說道：“肖張，你不用這麼幫我。淩老願不願意選我，那都是他的事，和我完全無關。”
肖張不禁急道：“你就別在這兒胡鬧了，這可是淩老！有那麼多人想著拜入門下都不可得呢，你還在這兒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