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翼從床上醒來時,直覺胸口煩悶,四肢無力。陣陣劇痛從雙手處傳來,疼得他忍不住嘶嘶咬牙。等等,為什麼是兩隻手啊?自己不是隻用一隻手去接招了嗎?
先不管這個了,雪菲兒呢?自己暈倒前她明明還在自己懷裏啊?
朱翼朝自己四周看去,立刻,就看到了一個人。不巧的是,這個人並不是雪菲兒,而是另一個自己非常不想看到的人。
肖張見朱翼醒了,冷聲道:“你不用找了,她和你不在一個房間。”
朱翼咬了咬牙,就像先站起來去找雪菲兒,心口一陣劇痛傳上來,登時讓他痛得無法起身。
見到他臉上的表情,肖張立刻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心裏對他多了一絲敬佩,但同時也更加有種排擠感。雪菲兒對自己態度大變,難道就是因為這小子?
“你身上的傷不輕不重,醫生已經說了,至少在兩三天之內你是起不來了。”肖張冷冷地說道。看著朱翼這副力不從心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心情舒暢的感覺。
朱翼隻得作罷,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現在別說是站起走動了,就是挪一挪身子都是心腹劇痛。要是真的強自爬起,恐怕連門都還沒到就先被痛死了。
“那個人是誰?”朱翼故作清淡地說道,好像他隻是隨口一問似的。
“約書亞。”
“你和他什麼關係。”
“敵人。”
“我們隻是被波及的?”
“沒錯。”
肖張很喜歡這小子說話直接,不繞彎子的性格,這和自己以前很像。要不是他是自己的情敵,自己都想和他拜個把子結個兄弟了。
“我記得,我昏迷的時候是抱著菲兒的,當時我的左手好像沒事,為什麼現在好像也斷了?”朱翼終於問出這句最想問的話。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肖張一拍腦袋說道:“那是我震斷的。”
安靜。一片安靜。
朱翼瞪著肖張,根本沒想到這家夥毫無隱瞞直接就承認了,而且聽語氣好像隻是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地攤貨花瓶一樣,花瓶估計還是在樓下垃圾攤裏撿的,不然他語氣還不會這麼輕鬆。看他的眼神還有一股“就是我幹的你能怎麼著”的挑釁意思,真恨不得給他臉上來一巴掌。要不是自己現在根本動不了,一定爬起來和他拚命。
肖張眨了眨眼睛:“反正你幾天之內也不用起床,左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斷了重續一下,新的總比舊的好。”
朱翼差點沒噴出一口血然後再暈過去。這家夥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你還在這兒呆著幹嘛?”他就想讓肖張趕緊消失,逐客令能下的越早越好。
“你幫我護住了雪菲兒,我對你很感激,就過來幫忙照顧你一下。”
朱翼露出一絲笑容,看樣子雪菲兒沒事。他知道自己直接問的話肖張多半不會回答,雖然見肖張自己一點都不擔心,但還是早就急了半天了。現在聽著意思,似乎雪菲兒真的沒事,心裏的石頭又放下一些。
“那你不用照顧我了,我也不需要有人照顧,你可以走了。”知道了這麼多,朱翼也滿足了,便想讓肖張趕緊滾蛋。
“不,你需要。”肖張淡淡地說道:“醫生讓我先在這兒呆著。”
“沒關係,你可以叫我朋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