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李軼聰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懷裏還藏著一個手機,是可以連接監視網絡的,同時也管理著他的監視網絡的安全係統。要想知道他的網絡是不是真的被別人毫無聲息地破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打開手機重新輸入驗證碼查詢使用資料。
但是他不敢,怕真的如自己猜想的一般,自己引以為傲的計算技術被別人無聲無息地破解,自己到最後還不自知。這,這和一個自大的傻子有什麼區別?
思索良久,李軼聰突然大吼一聲:“艸你媽!老子豁出去了,不信你還真的能破解我的密碼!”說著,就從懷裏拿出了這個小型手機,“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些什麼能耐!”他打開了網絡安全係統,直接輸入了驗證碼查詢使用記錄。
“下午三點二二十三分,嗯,那時候我在測試網絡穩定。下午七點半,那時候我在檢查王家的情況。下午八點六分,那時候我在找佘魚。奇怪了,沒有記錄?”
李軼聰頓時鬆了口氣,哈哈一笑,心裏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
但隱隱之間,總是覺得哪裏不對。有什麼沒被自己注意,有什麼是自己遺忘的。
李軼聰又仔細地看了看記錄,思考了自己每次的使用情況,然而一無所獲,記錄和自己的使用時間完全一致,沒有任何多餘記錄。
突然,他注意到記錄頁麵左下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本來白色的屏幕出現了一個小型笑臉。這個表情做的很是逼真可愛,但李軼聰卻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頓時全身呆滯。
這個表情,自己根本就沒做過,甚至連見過都沒有,它是怎麼出現在自己的網絡安全係統上的?
這個陳雨欣,她有這麼厲害?
不但盜用了自己的網絡使用權,看這個樣子似乎還順便修改了網絡的安全係統,刪去了使用記錄,同時還放了一個笑臉表示到此一遊。笑臉笑得很奇怪,像是嘲笑麵前的人,嘲笑他的自大,他的愚蠢,他的弱。
這是鄙視啊,赤裸裸地被鄙視了!
但是李軼聰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別人一張笑臉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了,自己完全能夠理解。這是完全不在言語的鄙視,但自己卻沒有一點辦法反擊。
自己的確輸了,就算不服,又有什麼辦法?
掰回去?怎麼掰?對方隻是隨便露出的一絲能力,自己自問是做不出來的。無論是對方的武力,還是傾入自己的安全係統修改等等,自己都沒有做到的把握。沒錯,自己的安全係統自己都不可能平白破解,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信心十足地保證沒人能盜取自己的監視網絡了。
輸了,真真正正地輸了。對方能力勝己何止十倍,自己還像個傻大個一樣自以為天下無敵。自己還真是愚蠢啊,在別人眼裏,恐怕就是個不自量力的小醜吧。
諷刺啊,自己竟然成了小醜。
李軼聰就這麼失落地走著,像是喪失了魂魄一般,大腦不斷地在思考著什麼,卻又好像空空如也。這麼一直走下去,卻不知道要去哪兒。
突然,他好像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再也不想站起來了。
(唔啊啊啊,李軼聰沒死啊,大家不要靠這最後一句亂想,這麼重要的角色怎麼可能早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