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選擇開啟這個異能覺醒是完全錯誤的吧！
什麼英雄夢，都隻是中二夢罷了！
此時趙衣的腦海中，已經完全呈一團漿糊了。劇烈的痛苦幾乎推倒了他的神智，占據了他的思考。要不是死守著最後一絲堅持沒有就這麼暈倒下去，這個異能覺醒早就失敗了。
即使是現在，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趙衣就像是在走鋼絲一般，也許就在下一步，他就會踏空繩索在悔恨下掉下去。
他的思維已經被衝散了，有的隻是半夢半醒的思考。
迷糊間，他又一次地自問道：“成為一個英雄難道就真的要受這麼大的苦嗎？是的，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那既然這樣，人還有必要變成英雄嗎？過得平平淡淡的豈不是更好？”
他在質疑，質疑著這個幼稚的英雄夢。
“人要成長成一個英雄，一個有用的人，都要經曆千辛萬苦，受盡磨難。那些靠運氣上來的人都是靠不住的。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我就一定要成為一個英雄，一個精英嘛？”
“我可以退後一步，好好地學一套手藝，後半身靠著這門手藝過活，吃喝玩樂，過得像普通人一樣，再加上我的異能，肯定能有一個好的生活，至少肯定比以前在街邊修自行車的好。為什麼一定得繼續吃苦下去？”
“不如，放棄了？”
在朦朧間，肖張的那張臉仿佛突然顯現了出來：“哥們！你就這麼放棄了，我們以後還怎麼變成一群天才精英，去嘲笑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啊？”
可是，我完全配不上去追逐你們啊。
你們都有顯赫的出生，最不濟也比我要強。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最擅長的一個天賦，我除了丟丟飛刀耍耍雜技以外，有什麼可以稱為天賦的？
“兄弟你可別這麼想。”仿佛看到李軼聰的臉正歇過來看向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麵，你的飛刀絕技和近戰能力絕對是我們以後需要依賴的一部分。”
“給我撐住！”墨尊看著好像是要放棄的趙衣說道：“你不會就這麼點能耐吧！”
“大哥啊，你要是躺著兒了，你讓別人慕容夜怎麼辦？”柯凝也在一邊說道。
慕容夜？趙衣腦海中浮現出慕容夜的俏臉。是啊，自己已經沒權力往回看了，難道說，自己還忍心放棄這一切已經得到了的東西嗎？
這一稍稍振作起來的信心，轉瞬間又被腦海裏的劇疼所淹沒。
而夥伴們的身影，一下子從眼前消失。
“我的天啊啊啊啊啊，上帝啊！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繼續走下去又不會這麼痛苦嗎！”在腦海裏，趙衣抱住腦袋不停地滾來滾去。
突然間，隨著他說完這話，腦袋好像為之一涼，痛感去除了十之七八。趙衣為之一愣，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
“就這麼撐不住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師父！雖然平時經常和師父開玩笑鬧脾氣，但此時此刻再次見到他，趙衣甚至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撐不住就不撐了，人總是有個限度的，哪能無限製地撐下去啊！”師父的話頓時又讓趙衣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一般師父不都是該好好鼓勵徒弟堅持下去嗎，怎麼這就勸自己放棄了？
淩老的身影瞥了他一眼：“我隻是說不要死撐，沒有說就這麼放棄了。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辦法可以兩全其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