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終於不哭了。”慕白呲著小白牙捏了捏普莉希拉哭紅了的鼻子,“哭鼻子可一點都不像你喲,普莉希拉。”
“你這卑賤的凡庸之人,誰允許你用髒手碰妾身了!”普莉希拉用扇柄狠狠地打在了慕白的手上,而後傲嬌地把頭一甩,避開了慕白的視線,撅著小嘴說道:“誰——誰哭了,妾身不過是眼睛進了沙子罷了。”
“那個,你送我的那把劍,抱歉了。”
“嘁,既然送你了,那怎麼處置它是你的事情,妾身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你真的不生氣啦?”
慕白伸出手指戳了戳普莉希拉的臉蛋,卻被她一扇柄毫不客氣地招呼在手上。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就趕緊從妾身的眼前消失。”
見普莉希拉下了逐客令,慕白尷尬地笑了笑,而後來到阿爾德巴蘭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哥,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其實認識普莉希拉,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魔女教徒,所以你不用這麼緊張。”
阿爾德巴蘭依舊一聲不吭,他的臉藏在了漆黑的鐵盔之下,所以慕白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老哥,拜托你一件事,保護好你們家的公主。”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
“那行,我走了。”
話畢,慕白背過身去,而後敲了一個響指,釘住阿爾德巴蘭影子的暗夜匕首頓時憑空消失,阿爾德巴蘭也因為沒反應過來身體恢複了控製而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坐在地上。
阿爾德巴蘭目送著慕白的背影消失在昏黃的日暮下,誰也不知道他那張藏在鐵盔下的臉,有著怎樣陰沉的表情。
……
盧克尼卡王宮內,有一棟裝飾奢侈的小樓,這裏原本是王室成員的居所,現在卻成為了上流貴族,賢人會長老們的住所。
在小樓頂層的一個會客廳裏,弗利艾倚著熟悉的沙發,麵前坐著的也是久違的蒼蒼白發老人。
老人捋著自己的白色長胡,眯著眼望了弗利艾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殿下,忽然登門造訪老夫,不知有何貴幹?”
弗利艾玩味地笑道:“麥克羅托夫,汝很不錯呐,現在還住進了父王以前的房間。”
麥克羅托夫幹笑了幾聲,解釋道:“自從陛下撒手人寰後,王國政務繁重,賢人會的長老們便提議住進這裏,如此一來,如果發生了什麼緊急的情況,也可以及時處理。”
“嗬嗬,以為蝸居在王宮深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若是無憂便好咯,您看老夫這一頭白發,還不是因為常年為王國奔波效勞、絞盡心力造成的。”
“的確,王國能有今日,汝可真是‘功不可沒’呐。”
“承蒙殿下誇獎,不過這都是分內之事,王恩如山,從未忘記,所以我這把老骨頭到今日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麥克羅托夫,汝害怕龍嗎?”
麥克羅托夫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試探道:“殿下何出此言?”
“吾就不繞彎子了,吾的獅子王血脈已經覺醒了。”
麥克羅托夫頓時欣喜若狂,聲音發顫地問道:“真、真的?”
弗利艾微微一笑,而後雙目紅光閃爍,隨即身上爆發出一股濃鬱的金色魔力,魔力在他身上迅速地凝聚成一隻張牙舞爪的獅子,並向麥克羅托夫獅口大張一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