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義明明是個商人,卻在自家宅子裏安插了一批裝備精良得堪比雇傭兵的保鏢,如果不是手上犯下的人命或者做在外麵樹敵太多,也不至於用私兵將自己保護到這種程度吧?
慕白放眼細數了一下,宋懷義的別墅內至少有十三個設攝像頭,畢竟自己不是專業人士,或許還有許多的攝像頭自己沒有發現,而如果不是慕白可以發散魔力去感知的話,根本看不出那些不動聲息藏匿於暗處的保鏢。
在普通人看來,宋懷義的宅子絕對是個密不透風的堡壘,但在慕白這個曾經闖入過盧克尼卡王宮又力壓盧克尼卡頂級武裝力量近衛騎士團的人來說,宋懷義的龜殼還不跟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地進去尿尿。
霧化狀態後的慕白在宋懷義大宅外麵繞了一圈,隨即很快便發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八字胡男子坐在書房內的黑色辦公桌前,不用猜也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就是宋懷義了。
慕白本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宋懷義的書房,但為了營造點威懾的效果,慕白用鬼魅一般的速度在宅子裏轉了一圈,從背後用手刀砍在那些保鏢的後頸上,紛紛將他們弄暈在地,慕白還多走了幾步,將在暗處盯梢的兩個狙擊手也順帶弄暈了。
把宋懷義的私兵盡數放倒後,慕白又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造訪宋懷義的大宅,宋懷義的書門並沒未關門,而慕白站在他的書房前頭一次看清了宋懷義的樣子。
宋懷義戴著一副極其低調的黑框眼鏡,頭上是即莊重又沉穩的西裝頭,身上的深藍色西裝非常整潔,竟然看不出有任何多餘的褶皺,身上散發著一種濃鬱的書香,典型一副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完全看不出跟商人有半毛錢關係,更看不出他是個有黑色勢力背景的大佬。
果然,不能從外觀上主觀臆斷一個人,至少像宋懷義這種善於偽裝自己的老狐狸不能隻看外表。
見宋懷義低頭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並沒有留意到站在門口觀望他的自己,於是慕白刻意收斂住腳步聲,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宋懷義的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而後忽然幹咳了幾聲。
聽到陌生男子聲音的咳嗽聲,宋懷義頓時抬頭望去,望著麵前這個麵容稚嫩的少年張狂放肆地將雙腿架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宋懷義也頓時為之一震,不過久經風浪的宋懷義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先是迅速地將轉椅轉到了身側落地窗的那邊,隨後伸出目光朝樓下一掃而過。
果然,宋懷義的視野內發現了個別保鏢已經倒在了地上,隨即宋懷義又把目光探向了對麵樓的狙擊手所在的窗口,隨即宋懷義拿起茶杯蓋在在桌麵上敲了敲,這是他跟狙擊手約定好的暗號,如果萬一有殺手闖進了他的書房,收到這個信號後,狙擊手就會立刻開槍擊殺闖入者。
不過宋懷義等了半刻鍾後,槍聲依舊沒有響起,宋懷義頓時懂了,連自己請重金請來的狙擊手估計也被麵前這個姿態張狂地少年給幹掉了。
宋懷義也是個見過無數大場麵的人了,雖然他臉上沒有顯露出來,但是他的心中已經徹底炸開鍋了,因為如果麵前這個悄然潛入自家宅中的殺手太過年輕了,也就和自己女兒年紀相仿,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
不過宋懷義也見過不少奇人異事,所以他決定不會因為少年的年齡而輕視他,隨即宋懷義忽然鼓起掌來,微微笑道:“閣下真是好身手啊,不知閣下忽然造訪寒舍,有何貴幹呢?”
見宋懷義如此恭敬,慕白頓時順著杆子往上爬擺起了譜來,挑眉瞪了宋懷義一眼,伸出小拇指掏著耳朵說道:“我為什麼來,你自個心裏沒點逼數嗎?”
宋懷義放目光忽然向上飄,顯然是開始思索了起來,一會兒後,他心裏便有了個猜測,但卻並非懷疑到宋懷仁這個窩囊廢哥哥的身上,畢竟麵前這個少年輕而易舉就幹掉了自己重金請來的、在國際上排名第七的雇傭兵團隊,這樣的殺手,絕非宋懷仁這個廢物可以請來的,而且宋懷仁這個心慈手軟的爛好人,即便窮途末路應該也不會派殺手來暗殺自己。
所以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宋懷義迅速把這個少年的身份歸屬到與自己身在的那個神秘組織所對立的、另一個權勢滔天的組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