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七少中的老二左宥的偶然提醒下,王易辰想到了利用慕白,也就是前李逸飛首富之子李崇明的消息來敲詐這個現魔都首富並自稱為李家家臣的胡關啟,以此來為自己或自己的家族謀取些利益。
但王易辰終究還是太嫩了,他才剛表露了一些想要敲詐胡關啟的意思,便反被胡關啟給威脅了,而且胡關啟這老狐狸,一開口就拿出了自己的家族來威脅自己。
雖然隻是些追風捕影的傳聞,但在不清楚對方所擁有的全部籌碼之前,王易辰實在不敢拿上自己身後的整個家族作為籌碼,和麵前這個看似是個和藹的老人,但實際上卻是支配了整個魔都潶道的老梟對賭。
誠如胡關啟所說的,王易辰告訴他李崇明的下落,或許不會得到什麼好處,但如果他知情不報,對於他個人以及身後的整個家族而言,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如此想來,王易辰的脊背頓時一陣發寒,迅速均衡利弊之後,王易辰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強撐著難堪的笑容接著說道:“胡伯,你這話說得……我怎麼可能會刻意向您隱瞞明哥的下落呢?雖然您以前是明哥家的管家,但某種程度上來講,您老是看著明哥長大的,而且您膝下又沒有子嗣,所以您老恐怕早就把明哥當成是自己的孫子了吧?我怎麼忍心向一個愛孫心切的老爺爺隱瞞其愛孫的下落呢?”
王易辰的這番話看似說得非常很隨意,但其實直擊最關鍵的一點,王易辰就是在試探胡關啟的口風,看看胡關啟到底會不會像他一直以來所說的那樣,有沒有把自己現在擁有的那份、暫代李家人保管的財產重新歸還到李家人手上的意思。
“我不過是一介管家罷了,尊卑有貴,不敢僭越把少爺當作自己的孫子,但我確實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所以除了主仆之情外,的確對少爺存在著一種家人般的感情。”
說著說著,胡關啟的眼神隨之深邃了起來,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臉上忽然綻放出一種幸福滿足的笑容,但不一會兒後,胡關啟重新恢複了身為仆人應有的姿態,畢恭畢敬道:
“不過,身為仆人的我,始終銘記老爺的恩重如山,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依舊沒有打探到老爺的下落,而老夫如今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裏,還能再次聽聞少爺的消息。”
胡關啟感慨地笑了笑,接著道:“老爺的恩情恐怕是無法當麵償還了,所以我將用我寥寥無幾的餘生來侍奉少爺,把大半輩子以來虧欠老爺的恩情報答在少爺的身上。”
最後,胡關啟還不忘使出了苦情計,幾乎淚光閃爍地說道:“所以啊——易辰,如果你知道少爺的下落,請務必可憐可憐我這個愚忠的仆人,告訴我吧。”
“當然當然,您請看——”王易辰把裝有慕白資料的文件袋放到了胡關啟的麵前,嬉笑著說道:“我今個兒啊,就是特地來給胡伯您送明哥消息的。”
胡關啟立刻打量了麵前這個寫有“慕白”名字的文件袋一番,而後半信半疑地一圈又一圈把文件袋後麵的繞線給鬆開,隨即拿出了裏麵一張張印有慕白明麵上信息的紙張看了起來,而王易辰則熱情地從旁解說道:
“胡伯,您可能還不知道吧?明哥他改名字了,他現在叫‘慕白’,所以這些年來你按照他以前的名字去打探他的下落,自然會徒勞無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從資料上來看,明哥被一個叫作‘沈黛藍’的女人給收養了。”
“而關於這個沈黛藍,我沒有查到她更多的資料,隻是粗淺地了解到一星半點,沈黛藍的資料上顯示她至今依然未婚,戶口裏曾經登記過一個名為‘秦柒玥’的女兒,說來也巧,這個秦柒玥跟秦天集團掌舵人秦天的千金是同名同姓。”
“再則就是,沈黛藍的資料裏顯示,她在為政府的某個科研機構工作,可能也是出於這點,所以我沒辦法弄到關於沈黛藍的更多更詳細的資料。”
胡關啟點了點頭,苦笑著感慨了一句:“原來如此,難怪我的人一直都打探不到關於少爺的任何消息,原來是被黛藍這丫頭給藏起來了。”
聽胡關啟這麼一說,王易辰頓時感興趣起來了,畢竟一個有能耐在魔都潶道龍首眼皮子底下藏起李崇明的女人,唯一的解釋就是,沈黛藍背後還有什麼天大的背景,所以王易辰此前才查不到關於沈黛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