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趙半夕一直不理自己,此時卻忽然跟自己搭話,慕白也頓時心頭一動,挑了挑眉毛,而後露出標致的小白牙笑著回答道她剛剛的問題:“呃……接下來嘛,就是去醫院探望叔叔,然後,再送你回家咯。”
趙半夕本以為慕白這個暴徒想要對自己實施不軌,所以聽到慕白的話後,趙半夕立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啟了慕白,不過她並未因此放鬆警惕,反而覺得慕白表現得這麼和藹可親是想要讓自己放下戒心好接下來對自己實施暴行。
所以趙半夕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的,而展現趙半夕出來的樣子,也活像一隻因為過度受驚而毛發豎立的兔子。
慕白看著趙半夕這副模樣,也一臉懵逼,不一會兒後,慕白好像想到了什麼,尷尬地撓頭笑了笑說道:“喔喔,對了,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慕白,你還記得我嗎?”
聽對方的語氣好像認識自己,趙半夕奮力思索了一番,不過卻沒在記憶裏找到與麵前這個男生特征類似的人,於是嘴中念叨了一句:“慕……慕白?”
“嗯,還記得我嗎?”慕白挑了挑眉,見趙半夕還一副沒記起自己的樣子,隻好苦笑了一下,接著循循善誘道:
“那慕緋兒,喔不,寧緋緋,你記得嗎?是你小學的同班同學,我寧緋緋的哥哥,你有印象嗎?說起來還真不好意思呢,我以前還動手打過你的。”
慕白這麼一說,趙半夕頓時猛地把眼睛瞪大,而後看著慕白發了一會呆,回過神來之後才嘟著嘴念叨了一句:“我想起了了,你是那小偷的哥哥!”
慕白苦笑道:“稱呼別人的妹妹為小偷,可真是太不尊重人了,而且我妹妹是不是小偷,不是早就澄清了嗎?”
“哼!”趙半夕頓時氣鼓鼓地把那張可愛的臉蛋撇向了靠窗的那一邊,“我不管,她就是小偷!”
慕白隻好笑了笑,無奈地聳了聳肩。
不過慕白勾起了趙半夕的記憶之後,趙半夕頓時在慕白這個大壞蛋身上再貼上了“校園小霸王”和“小偷的哥哥”這兩個標簽,似乎慕白在趙半夕心裏的印象更糟糕了點,不過可能是因為小時候不打不相識的經曆吧,趙半夕稍微對慕白放鬆了點警惕,並且還隨口搭話道:
“那小偷後來去那上學了?”
“緋兒嗎?”慕白愣了愣,微笑著回道:“緋兒現在跟我在同一所學校,都在魔都高中。”
“嗬,學霸啊。”趙半夕怪聲怪氣地嘲諷了一句,而後又給慕白打上了“斯文敗類”和“衣冠禽獸”的標簽。
見趙半夕有興趣跟自己搭話了,慕白也趕緊順著趙半夕的話題說下去,於是隨口一提道:
“聽說你是在魔都藝術學院附中上學對吧?你是學藝術的吧,學的是啥藝術啊?”
“畫畫。”
“喔喔,這樣啊——”慕白笑了笑,並隨口奉承了一句,“未來的大畫家,請多指教咯。”
趙半夕顯然不鳥慕白的吹捧,又一次格外高冷地把自己的視線撇向了車窗外。
大約一個小時後,慕白和趙半夕終於來到了趙半夕父親所在的魔都第三人民醫院,下車的時候慕白又一次強硬的把趙半夕抱起,不過趙半夕依舊下意識地抗拒了一下,並朝慕白怒氣衝衝地吼了一句:“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而慕白卻極其霸道地選擇無視了她的想法,強硬地把趙半夕以公主抱的姿勢擁入懷中,並一本正經地教訓道:“你走啥啊走,你現在都瘸了你,還走呢。”
“這不還全都怪你嘛!”趙半夕頓時勃然大怒地衝著慕白的耳朵大吼了起來。
“行行行,怨我怨我,都怨我。”慕白聳了聳肩,繼續抱著趙半夕朝醫院大堂走去,“不過你放心吧,我說過對你負責就會對你負責的,你瘸了的話我就來當你的腿。”
慕白後背那句情話頓時撩撥得趙半夕臉頰一熱,不過她卻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刻意避開了慕白的目光把那章嬌羞的臉蛋撇到了一旁。
進入醫院大堂後,慕白看著懸掛在走廊上的路牌,頓時茫然了,而後低頭看著趙半夕問道:“對了,叔叔在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