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度的華山論劍大會如期而至,慕名而來盤踞在華山腳下旅館的各派英傑們,一大早便紛紛攘攘湧上山道。
華山論劍大會在修真界的地位,好比奧林匹克在體育界的地位,如此盛大的賽事,自然吸引了各方人馬前來,而作為這一屆論劍大會主辦方的華山劍派,其山門內卻沒有足夠的地方來容納這些從各地雲集而來的精英修士們。
所以華山劍派借用了隔壁全真教的場地,並把大會的決賽擂台設在了全真教的重陽宮內。
上午九點整,當恢宏的鍾聲傳進重陽宮內的會場時,一道亞麻色的流光從天而降,落在了會場正中央的擂台上,當亞麻色的光芒褪去時,身穿白色長袍的嚴興忽然現身,台下喧鬧的人群當即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紛紛將目光投向台上的嚴興。
承受著近千人的視線,嚴興非但不慌,反倒拿出了一派之掌的風範,麵帶笑意,用宛如洪鍾般的聲音開腔道: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參加華山論劍大會的俠士們,此次論劍大會由我們華山劍派主辦,吾乃華山劍派的掌門嚴興,十分榮幸與諸位在此相契。”
“不過在論劍大會正式開幕之前,請允許在下帶領本派弟子為諸位表演本派的鎮山陣法——都天烈火陣助興!”
話音落下,擂台下的人群中忽然有五道身影騰空而起,眨眼間便分別縱身落在擂台上的五個方向,這五人的站位恰好構成了一個五行陣,而嚴興則身處這五人包圍的正中心。
五位身穿赤色長袍的外門弟子將目光聚焦在掌門嚴興的身上,隻見嚴興微微點了點頭,五位赤衣弟子當即不約而同地拔出背負的長劍,毫不眨眼地用劍刃割破雙指,並開始整齊利落地用指尖揮灑而出的鮮血在胸前畫符。
當五位赤衣弟子以血畫符之時,身處五人中央的嚴興也沒閑著,嚴興同樣割開自己的雙指在佩劍的劍身上畫起血符,待劍身畫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符後,嚴興猛地揮出這柄血符之劍,運轉起真氣灌入劍身中,並以劍尖在胸前迅速畫符。
隨即隻見五位赤衣弟子離開了原本的位置,開始用塗血的劍尖在擂台上勾勒起陣法的圖案,待陣法圖案完成後,五位赤衣弟子依次站回到原先的位置上,並將劍身立於胸前。
此時擂台下的觀眾們,又將目光重新聚集到身處擂台正中央的嚴興身上,隻見一道接著一道的血色符文凝聚在嚴興的周身,隨即嚴興猛然大喝一聲:
“都天烈火——陣起!”
喝聲落下的同時,懸浮在嚴興周身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開始瘋狂地旋轉起來,並化作一團疾速旋轉的烈焰將嚴興的身影吞沒,而五位赤衣弟子的身上也紛紛爆開一簇烈焰,外圍五簇烈焰開始按照擂台上刻畫的陣法路線,圍繞著中心那團最大的烈焰飛速地旋轉起來,六道烈焰龍卷開始在擂台上肆虐。
擂台上的烈焰龍卷隨著旋轉愈發壯大,數個眨眼後,整個擂台已經被這六團烈焰龍卷所吞沒,不知是誰率先鼓掌喝了起來,緊接著掌聲與喝彩聲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整個會場瞬間被擂台上烈焰映出的火光與觀眾們的喝聲所埋沒。
“我宣布——第一百三十七屆華山論劍大會,正式開幕!”
當嚴興激昂的宣布聲落下時,擂台上的聲勢浩大的烈焰龍卷戛然而止,不過台下觀眾們的熱情卻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