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隨那人進了屋,見一個眼睛上戴了個金絲框子的人正坐在桌子的後麵,頭也不抬的說道:“坐下,身份證拿過來看看!”
穿製服的人上前把郭弘手上的銬子打開,嘴裏說道:“小子,老實點啊,不老實還給你戴上!”
郭弘困惑的問道:“什麼身份證,我沒有!”
戴眼鏡的人抬臉看了他一眼說道:“哦,這麼說你暫住證肯定也沒有了?你是哪裏人?先登記下來,等將來一起把你們遣返回鄉。”
郭弘大義凜然的答道:“我乃大唐長安人氏,今日不幸落入你等之手,要殺要剮,我無話可說!”
戴眼鏡的人叫過穿製服的人,低聲說道:“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看他這個模樣,倒像每天早上在電影廠門口排隊等活的那些影癡們,連戲服都給人家穿來了。隻是,我覺得現在好像不缺人啊,怎麼像這種精神病人導演也要?”
穿製服的人笑道:“估計是那導演也是精神病吧,哈哈,主任,那你說怎麼辦?”
戴眼鏡的主任扶了下眼鏡,站起身來,衝郭弘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忽然問道:“你家裏現在還有什麼人?”
郭弘冷冷的說:“在下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把我養大。”
眼鏡主任衝製服點點頭,又問郭郭弘:“你背上背的是什麼東西?打開看看!”
郭弘不知這個人要怎麼處置自己,依然冷冷的答道:“縱然讓你看看也無妨!皆是師父帶我闖蕩江湖所用之物。”說完打開包裹,裏麵不過是些很奇怪的衣服和幹糧,還有一把畫著奇怪符號的黃紙。
眼鏡主任點點頭,側身小聲對製服說道:“此人肯定是個瘋子,估計是精神臆想症患者。你現在去叫張醫生帶幾個醫護人員,把他弄走再說,免得他在這再鬧出什麼事來,讓我們不好交代!”
製服聽了轉身下去。
眼鏡主任又笑眯眯的坐了下來,看著郭弘說道:“小夥子,你來這裏幾天啦?”
郭弘一愣,心想,這裏是哪兒啊?然後又伸頭悄悄問道:“我從長安來的,你們是不是安碌山的軍隊?”
眼鏡主任聽了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強忍住氣,和藹的說:“小夥子,這裏是市第五收容所,不是什麼安碌山的軍隊,安碌山早死了十八輩子了!”
郭弘一聽樂得跳了起來,叫道:“什麼,安碌山死了?那太好了,我得去找我師父去了!多謝這位大人!”說完一拱手,轉身就要往外走。
眼鏡主任一看忙跑過來攔住道:“你怎麼說走就走呢,小夥子,你什麼證件也沒有,是不允許到處亂跑的!”
郭弘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亂跑,我要回長安找我師父去,安碌山都死了,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哎!你還攔著我幹什麼?”
眼鏡主任又氣又好笑,拉住郭郭弘:“好,好,我不攔你,你自己坐下好吧。小夥子,既然來了,坐下聊一會再走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