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搖搖頭道,沒有說話,在房間來回走了幾趟,停下腳步,眼睛卻衝對麵書櫥上的一個彩陶塑像直看。
紀文順著他的眼睛,發現他在看彩陶,便過去欲取來。
郭弘忙道:“莫動,莫動!紀文姑娘,你這彩陶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放在書櫥之上?”
紀文不知郭弘為何對彩陶發生了興趣,便說道:“哦,這是我一朋友送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郭弘看著彩陶,身體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又左右看了一下,說道:“若是此人是成心將此彩陶送與姑娘的話,那他的道術恐不在我之下。”
紀文聽的心裏怕怕的,忙問道:“你是說送我禮物的人,想害我?”
郭弘道:“他想不想害你,隻有他自己知道,不過,紀文,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此物為不詳之物,它本是當年太上老君修仙前洞府的一隻闘蟲,因沾了老君的仙氣,故而有了些道行,但是此物天性凶殘,專以吸納陽氣為生,所以,一般隻把它供於陰宅,以盛陰宅之氣,但絕不能置放在陽宅之內。而且,它居書櫥之上,麵首所衝之位便是天翳、延年相交。”
紀文迷茫的瞪大眼睛看著郭弘:“不懂,你直接說結果吧!”
郭弘道:“結果便是,從此你房內將是五鬼盛行,六煞無阻,在此居久之,主人必定會性情暴躁,破財傷身!”
紀文聽了疑惑道:“你說性情暴躁,我可能有點急性子。破財倒是真的,不過,前些天我們不是贏了一筆錢嗎?這財不是又回來了嗎?”
郭弘搖搖頭笑道:“那是我當時設的一個應時風水局,與此房無關的,再說了,那筆錢我早就跟你說過,是虛財,除了多些吃喝玩樂,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說完指著書櫥笑問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愛讀書的女子,買了這些多書在上麵!”
紀文道:“哦,這些書都是我爸爸買的,自我媽媽去世後,我便搬到這個地方住,他偶爾也來這裏看我,幫我收拾一下房間什麼的。不過,他好像有很長時間沒來了,前些天我打電話問候過他一次,聽說是生病住院了!”
郭弘心裏不解紀文為何知道她爸爸住院,為什麼卻不去探望,但又不好發問,便點點頭道:“如此看來,令尊是為此怪所傷了,我方才說過,此怪專以吸納陽氣以養其陰功。”
紀文搖搖頭道:“我還是不能相信,你說,它不過是一個彩陶,能有這麼神嗎?”
郭弘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是的,本身它隻是個泥物,應該沒有什麼法力,但是,若是被人施了法術,便不再是個泥物了。況且他實是個陰宅之物,如今居於陽宅,又處在破陣之位上,所以,才會有此法力。”
紀文向前走一步道:“我把它拿下來不就得了!”
郭弘道:“不可,此物如若已被施了法術,其身便有靈異,如果你隻是拿它軀殼,那麼,它的靈異便會另選物件,到那時,怕是你想找都找不到了!我倒有一法,可試此物是否被施了靈異,如果施了靈異,我必施法將其打入萬劫不複!”
紀文忙問道:“什麼方法?”
郭弘道:“你取黃米四十九粒,然後分別用紅紙包了,待我施法便可。”
紀文聽了愁道:“黃米?是不是小米?家裏有,隻是紅紙沒有,我得去超市買來!”
紀文走後,郭弘在廳房各處查看了一番,便來到客廳坐了下來,隨手翻看茶幾上的書本,見上麵俱是一些鮮麗女人的圖,心想這異族人書畫技法甚強,人像竟然畫的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