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另一側走廓的盡頭,何大師與郭弘並排立在窗前,眼睛都朝窗外望著。
何大師低低的聲音說道:“小兄弟,你說的沒錯,那個彩陶其實並不是鎮宅狗,而是一個怪物!”
郭弘聽了,吃驚的看著何大師,他並不是吃驚彩陶是怪物的事,他是在吃驚眼前這位孤傲的何大師怎麼會忽然低頭承認這些了?
何大師衝遠方凝視了一會,方轉過頭,認真的衝郭弘說道:“小兄弟,我懷疑我們當中有高人,此人的功力法術完全在你我之上!”
這個問題,郭弘確實沒有想道,依他這些年隨師父闖蕩江湖的所培養的察顏觀色的經驗來說,當時在肖定國的辦公室內,不可能有比何大師功力再高的人了。
郭弘的臉上表現出一種既吃驚又迷茫的神色來,他搖了搖頭:“不可能吧?何大師,包括我在內,這所有的人,還有比你功力法術再高的嗎?”
何大師張了張嘴,準備解釋什麼,忽然傳來一陣說話聲,他趕緊閉上了嘴巴,轉身看了一眼,原來是別的包房的食客正往電梯間走。
何大師方說道:“小兄弟,明晚九點半,你在府前廣場的雕像旁邊等我,我再跟你細說!”
郭弘看他神神秘秘的,心想,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姑且信了他這一回。於是便點頭應道:“好,明晚我一定去!”
何大師四下看了看:“好了,我們總在外麵說話,把裏麵的人晾在那裏,不好。走,回包房。”
郭弘本來打算一個人在外麵多待一會,卻不想何大師伸手扳住自己的肩膀,無奈便隻好跟他回了包房。
宴席散了後,郭弘與紀文辭了肖定國,走出酒店大門,來到外麵。
紀文停住腳,站在那看了郭弘好一會兒,方笑著說道:“幸虧你失憶了!真看不出,你還挺風流的!”
郭弘冷不防被她這麼說,很是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紀文。
紀文扯著他的胳膊說道:“好啦,我看玩笑的,看把你緊張的,嘻嘻,你放心吧,我不會吃醋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沒有我漂亮吧?我心裏老自信了!”
郭弘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話,便將話題支開:“紀文,看你吃飯時,跟肖定國的老婆藍冰不時的交頭結耳,你們在聊什麼?”
紀文想了想道:“其實也沒聊什麼啊!藍冰阿姨說你小夥子不錯,年紀輕輕便會風水法術,厲害!哦,她還說,你們這些風水師都很色,隻有那個何大師除外,他是個和尚。”
郭弘聽了,不由皺了下眉頭問道:“怎麼聊這些亂七八糟的,難怪肖老板說他這個老婆太空虛了!何大師不穿僧衣,還留著頭發,怎麼會是和尚呢?”
紀文說道:“哦,她說何大師是單身男人,也從未見過他與別的女人有過密交往,而且當時她們學習班有幾個女學員喜歡何大師,引誘過幾次,結果都被何大師拒之千裏,所以,她們便私下裏管何大師叫和尚男人。”
說完,不由歪頭看了郭弘一眼:“郭弘,你是不是也挺色呀?”
郭弘不悅道:“你少她胡扯,龍生九子,還有不同呢,風水師也不能說個個都****?你看,你剛才不就說了這個何大師就是情色不沾麼?”
紀文晃著他的胳膊,發嗲道:“好啦,我開玩笑的啦!別生氣!”
郭弘衝左右看了看說道:“紀文,我一會得回去上班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紀文剛要答應,兜裏的手機卻響了,她拿出來接聽:“嗯,我是紀文,哦,好的,你稍等啊!”
掛了電話,紀文說道:“郭弘,馬小燕出事了,我得去一趟!”
郭弘聽了一愣,心想自己曾經測過她的命理,除了情色之虞外,並無其它的事。於是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跟男女關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