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秋今天身穿一襲黑衣,還戴了副墨鏡,活像一朵黑牡丹。她身後跟了三個保鏢模樣的青年男子,衣著表情和神態都極像《功夫》電影裏斧頭幫的那些小嘍囉打手們。
白如秋來到陵園門口的牌坊下,轉身衝三名男子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便是了!”
郭弘跟小凡躲在離白如秋直線距離不過五米的一片矮樹叢中,緊張著的盯著這個黑衣女人。
三名保鏢向白如秋說了聲“是!”然後目送她進入陵園深處,便找地方抽煙去了。
郭弘四下看了看,發現身後不遠有一條林間小道,從情形上看,估計能夠進入陵園內。於是便拉起小凡,低聲說道:“我們從這裏上去,看看那個女人究竟來幹什麼!”
小凡心裏又興奮又害怕,跟蹤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新鮮而又緊張刺激的事!她的心狂跳不止,簡潔的回答道:“嗯,行,走!”
林間小道並不難走,郭弘領著小凡三轉兩轉,便來到了陵園裏麵,但是,麵對放眼皆是墓碑和花叢的陵園,郭弘卻犯了愁,這個女人去哪兒了呢?
兩個人找了一會,一無所獲。
小凡心裏的新鮮勁掉了不少,本來嘛,跟蹤人,得視線內有被跟蹤的人,才叫好玩。而她們現在已經不是跟蹤人,變成了找人了。
小凡抬頭看了一眼郭弘,提議道:“我看這個女人八成已經回去了,咱還是下山吧!”
郭弘點頭表示同意,二人便由打陵園深處往回走,走了不一會,小凡說道:“既然又進來了,我去跟婆婆再告個別吧!”
郭弘本來想繼續尋找白如秋,但是小凡既然說了,他也不好意思推辭,便跟著她向婆婆的墓碑走去。
遠遠的,一個人正半蹲在墓碑前,待走的稍近一點時,郭弘猛然發現,那人正是白如秋!
郭弘急忙一把拉過小凡,兩個人閃身跳到道旁的冬青叢後。
小凡吃驚的望著白如秋,心裏困惑不解:“她跑到我婆婆的墓前幹什麼?”
說完便想起身去問個究竟。
郭弘伸手扯住了她,製止道:“這個女人的來曆非同尋常,我們暫時先別驚動她,看看再說!”
小凡不情願道:“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她在那裏,我心裏不舒服!”
郭弘沒有吭聲,眼睛隻盯著白如秋。
過了一會兒,白如秋站起身來,拿出紙巾擦拭了下眼角,便匆匆出園而去了。
小凡與郭弘看她走遠了,方才來到婆婆的墓碑前,看到供台上多了束鮮花和一些供品。
郭弘低頭沉思,繼而抬頭問道:“小凡,你確定不認識這個女人?”
小凡彎腰將白如秋拿來的鮮花和供品都堆到一旁,嘴裏氣呼呼的說道:“我哪認識她!什麼壞女人,汙了我婆婆的墓!”
郭弘聽了沒有說話,他來回在墓碑前後左右走動了一會,伸手從背包裏掏出羅盤,以奇門之法占卜了一個及時卦。
真是奇怪!郭弘自語道,從卦象上看,這個女人跟此墓裏的人並無血緣關係,但卻有些淵源,卦為三月桃花遇春寒,未見花開便花落,屬風流之卦,似乎還包含著凶險。
想到這裏,郭弘問小凡道:“你這位婆婆還有其它親人嗎?”
小凡看郭弘手裏拿著圓盤似的東西,這裏找那裏看的,不知他在做什麼,聽了問話便搖搖頭,答道:“我不知道,我聽爸爸說,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去世了。怎麼了?你說那個女人是婆婆的親人?”
郭弘眉頭緊蹙,將羅盤入於包中,笑道:“我算不出這一層關係,但是,從剛才我卜的卦象上來看,假如說這位婆婆再無其它親人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可能跟你們家有些瓜葛,至於跟誰,嗬嗬,目前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