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幸福是一場夢的話,那她願意長睡不醒。
可她不過是打了個盹,夢就醒了。
顧笙盯著麵前嬌媚的女子,她仿佛已經能看見她眼睛裏那衝天的怒意。
捂住火辣辣的右臉,顧笙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根本不認識她。
“賤人!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G市?是不是他不在了,你就覺得無法無天了!”
女人說話時猙獰的麵孔,讓她幾乎無力招架。
那個女人,好像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小姐,我不認識你。”
顧笙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語調平穩的問道,“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好好說清楚,可我不能允許你打我。”
麵前的女人卻是愈加癲狂,“你說誤會!誤會個p,你這張臉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曾忘記。”
女人尖著嗓子用纖細的手指指向顧笙,惡狠狠的目光帶著想把顧笙拆解入腹的恨意。
“小姐,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認識你!”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右臉已經開始浮腫。
“你還敢狡辯!”
說著女人又揚起手,急厲的一巴掌又要打下來。
顧笙當即後退一步,長長的手臂伸展,在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返還了一掌。
啪~
一記耳光又響又快。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以為我沒還手就是軟弱可欺嗎?”
女人瞪大雙眼,幾乎不能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
顧笙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還手吧。
嗬——可笑。
她從來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人,也絕非善類。
看著依舊沒從震驚中回神的女人,顧笙已經沒心情和她多說一句話了。
“你自求多福吧!今天你在這裏打我,即使我不還手,你也依舊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瞥了一眼不遠處角落裏站著的兩個保鏢,她知道這女人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輕輕撫了撫受傷的臉頰,顧笙已經沒有心情看家具了,故意避開麵前女人緊鎖的目光,她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身後女人的眸子裏染上一層意味不明的淺淡笑意。
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是誰的,保證讓你難以忘懷。
收起潑婦罵街的姿態,女人望著漸漸遠走的顧笙的背影,麵上一片平靜。
“記住了,我是覃卿雨。”
聲音不大不小,隻是恰好讓她可以確定離開的那個人能夠聽見的程度。
如果說姓陸那個男人是地獄裏爬上來的修羅,那她就是隨他而來的鬼魂,一直徘徊在那個丫頭的身邊陰魂不散。
隻是,那又怎樣,他最終回了他的地獄,卻遺漏她獨自在這世間徘徊,久久不能釋懷。
甚至她現在都恨顧笙,不為什麼,隻因為那個男人愛的是她。
所以她隻好選擇讓她去死。
女人的臉上勾起罪惡的笑意,莫名的快感從腳底冒起,直穿心髒,狙擊了她的興奮點。
不知道,姓顧那丫頭看到包裏東西的時候,將會做何感想。
上了車顧笙才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最近好像命犯煞星才會一直這麼衰。
什麼晴,什麼雨的就是最閃耀她的那顆煞星。
把手裏的包放在旁邊,顧笙轉頭看向了窗外。
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斜斜的劃過車窗,留下一條條蜿蜒的水珠。
輕輕抬起手沿著落雨的動線緩緩劃過痕跡,她的心裏無比的安逸。
有些時候,還真的的有時晴有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