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及時,鍾離霽免去了性命之憂,睜開眼睛看到娘親,更是樂的合不攏嘴,纏著鍾離媚不放。
殷見深留下蓮香,帶著鍾離霆去了金鑾殿。
幾位諸侯和朝臣們嘴上不說,心裏對寧開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先不說他跟攝政王的關係,單單他無視幾位侯爺的提親,娶了被殷見深退婚的莊溪月,就已然戳了幾位爺的肺管子。
他率先舉兵,封了安定公,留住京城輔佐攝政王。
表麵上是殷見深獨攬大權,實際上他打著攝政王助手的名義,行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勾當。
皇帝年幼,在親政之前,天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來。
與其讓寧開陽這個同是諸侯出身的外姓人來做天下,不如弄死小皇帝,把攝政王推上皇位,如此一來,寧開陽定會與殷見深反目成仇。屆時,隻消在他背後捅上一刀,就能輕而易舉將其打掉。
散朝以後,殷見深把寧開陽引到僻靜處,讓呂青守在外頭,緩緩開口,“昨夜霽兒食物中毒,我懷疑是有人要對皇帝下手。”
他聞言色變,旋即猜到了下手人的用意,“霽兒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多虧了那位不回春的神醫。”
“你們……”
想來他倆是和好了,隻不過,他是打算恢複鍾離媚的身份,還是要維持她置身事外的現狀?總的來說,後者似乎比前者更有利於現在的形式。
殷見深直截了當的轉了話鋒,“凶手應該是個擅長做菜的人。不知道作為老饕的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
鍾離媚是自己的老婆,要怎麼安置都是自己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是自己的表妹夫,就不該再對鍾離媚存有非分之想。從前她是自己的媳婦,就算走到天邊,她也是自己的人。
不是一個身份或是一個名頭能改變的,更不是任何人可以挑唆和裏間的。
“食材可以殺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開封有個知名的藥膳館,說不定你的懷疑會從那兒得到印證。”
寧開陽自然聽得出他隱藏的意思,大抵也猜出了加害鍾離霽的幕後主使。
既然他想查,又有鍾離媚幫襯,就無須自己的人和豐樂堂插手了。
“你說的是******?”
“沒錯!那兒的老板名叫一品紅,是個做藥膳的高手。以你的廚藝,說不定能跟她成為好朋友。”
******是豐樂堂近些年來的死對頭。
自己的人遲遲沒有機會摸清其中的底細和幕後老板。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要跟豐樂堂一較高下,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不管他們是不是謀害鍾離霽的主謀,這個黑鍋他們都背定了!
殷見深並不知道******和豐樂堂的關係,直覺他的提議很是不可思議,“你是打算讓我去討好一個女人?”
“不是討好,而是調查。難道你不覺得******的藥膳裏能做出很多文章嗎?”
“文章不文章的我不感興趣,去吃上一頓倒是無妨。”
表哥越是說的篤定,自己就越發懷疑他是不是另有目的。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居心不良,為何把他們留到今天?如果他是礙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將其定罪,豐樂堂人才濟濟,犯得著自己親自出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