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曉波和米田共這倆人,還真有些相似之處。比如愛較真兒,又都有些商業頭腦,最重要的一點,都好色。於是這倆人很快就能打成一片。廣瑤雨則是被這倆人兒整天逗得合不攏嘴。
整整過了三天,趙曉波的聽眾越來越多,至今平均下來每場不下於九十人,有時候滿屋子都擠得坐不下。同時,這也給趙曉波帶來了幾百兩銀子的回報。大夥兒每天忙活的也不亦樂於。每天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往店裏流,活兒幹的倒也高興。
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趙曉波就爬起來了。這對睡慣懶覺的趙曉波來說無疑是個艱難的舉動。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誰呀!”米田共在床上翻了個身,不耐煩的道。
“你大爺。”趙曉波小聲喊道。
“我沒大爺,我大爺早死了。”米田共聽出是趙曉波的聲音,但現在已經是深秋,大早上外麵很是涼快,所以他也懶得動。沒打算給趙曉波開門。希望過一會兒趙曉波能知難而退。
“尼妹呀!趕緊開門,找你有事兒!”外麵又傳來趙曉波的聲音。
“什麼事兒?天都沒亮呢,等天亮了再說。”米田共沒好氣的道。天沒亮就敲門,這人有病吧。
“嘛了個巴子的,快點兒。你不想賺錢了是不是?”趙曉波在外麵凍得有點兒發抖,雙臂環抱著直跺腳。
米田共一聽,賺錢!趕忙起身就去開門。
“嘎吱……”門打開。趙曉波“跐溜”一下鑽了進來。
“趙兄,有啥賺錢的活兒找我?”米田共笑臉迎上,給趙曉波搬了個凳子坐下。
“啊……阿嚏……你,你他媽的就知道錢,老子快在外邊兒凍死了。”趙曉波打了個噴嚏,沒好氣兒地說道。
“趙兄,你也知道,現在外邊兒這天氣冷,躺到被窩裏就不想出來。再說了,這天還沒亮,我以為你在發癔症……”米田共嬉笑道。生怕趙曉波反悔,把賺錢的活兒送給別人。
“那我一提錢你咋就開門了?操!”隨著一聲“操”落音,趙曉波狠狠地豎起了中指對米田共鄙視一番。
“哎喲,趙兄,你看你這話說得,我是後來才意識到你沒發癔症。這不就趕緊給你開門去了。”米田共嘿嘿道。
“行了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有要緊事兒找你。坐下先。”趙曉波表情一臉的認真,讓米田共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米田共在旁邊拉了個凳子坐在趙曉波跟前,嘿嘿道:“趙兄說吧,有什麼賺錢的活兒找我?”
這個米田共,整天錢錢錢,錢估計比他爹還親。操!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那些黃色的小冊子是在哪裏印的?”趙曉波態度開始認真起來。
“問這幹嘛?”米田共疑惑道。
“哎呀!問你你就說不就行了,哪那麼多為什麼?”對這個米田共,趙曉波還真是沒辦法,他整個一十萬個為什麼。
“哦,是在我一個朋友那兒印的,怎麼了?”米田共答道。
“你知不知道你朋友家住哪兒?”
“知道啊,離這兒不遠,大概有五六裏地。”
“快,換衣服,現在帶我去。”趙曉波急切地說道。
“幹嘛呀?天還沒亮就往別人家跑,別人家還正睡覺呢!再說了,這麼冷的天……”米田共是真心不想去。天冷不說,能不能叫開人家的門還不一定。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還想不想賺錢啦?”趙曉波打斷米田共的話。關鍵時刻拿錢來壓他。對於米田共這種人來說,沒什麼比用錢更好使喚他的了。
“想!”米田共一副渴望的神情,幹脆地回答道。
“想就趕緊麻溜兒的穿衣服,快!我等你。”
“噌噌噌……”米田共有了賺錢的動力,立馬跟火箭筒似的三兩下將衣服套好。
然後倆人貪著黑,便匆匆從後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