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色漸暗。趙曉波和米田共二人沒吃飯便匆匆前往醉仙樓。路過後院兒的時候,看到廣大錘正跪在水井旁邊,雙手合十,嘴裏念叨著什麼。
趙曉波心裏一陣好笑。這個廣大錘,還真自己去求雨了。
也不管他,先去探探那胡公子再說。
倆人一路小跑來到醉仙樓。卻沒有進去。按照趙曉波的意思先看看再說。
倆人躲到醉仙樓斜對麵兒一家小餐館,要了一碟子花生米,一壺小酒,邊吃邊觀察。
眼看天已經全黑,空中星光熠熠閃爍。可醉仙樓硬是沒一個姑娘出來招客。非但如此,就連醉仙樓裏也是安靜的可怕。
趙曉波暗道:什麼情況?這是要鬧哪一出呀?
正想著,一大隊人馬招搖過市地向這邊走來。老遠就能看見是官府的人。
趙曉波更加不明白了。這又是鬧哪一出?難道官府來掃黃來了?那也不對呀!醉仙樓安靜的要死,裏麵肯定是一個客人也沒有。官府不會傻到去查一個沒顧客的青樓吧!
正琢磨著,那大隊人馬已經來到眼前,在醉仙樓門口停下。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
果不其然,過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又有一大隊來了。隻不過是從反方向過來的。比剛才那一隊的陣勢更大。看樣子也是官府的人。
先來的一隊人馬見對麵的一隊人來到,紛紛下馬。隊伍的中間,一頂裝飾奢華的轎子落下,從裏麵鑽出一個人來。
這些當然都看在米田共和趙曉波的眼裏。米田共趕緊伸出手指頭指著那個下轎子的人,道:“趙大哥快看,那就是姓胡的公子。”
隻見那胡公子一身白衣,頭上盤發成鬢,手拿一把白色小扇,上麵畫著春樹秋香圖。雖然此時天氣已冷,可他還是象征性的扇兩下,然後快步朝前走去。典型的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貨。
“先別著急,我倒要看看這胡公子今天是要演哪一出?”趙曉波小聲道。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胡公子會有官兵護送。
這時,後來的那隊人馬也來到了醉仙樓門前,同樣是一頂轎子緩緩落下。隻是比那胡公子的看起來更加貴重,奢華。轎子中走出一個看似比胡公子更年輕的小夥子,也是一身白衣,手持小扇。扇子上寫著:風流倜儻,四個字。趙曉波看後狂做嘔吐狀。尼瑪,還真有這種不要臉到極點的人。用現代最通俗的一個形容詞那就是:裝逼犯!
“這個是誰?你認不認識?”趙曉波問米田共道。
“認識,這個人整個蘇州城也沒幾個不認識的。這位是知府大人劉知慶的兒子,劉世昌。”米田共回答道。
知府大人的兒子?那不就是市長的兒子嘛!這胡公子夠可以的,跟市長的兒子都交上朋友了。
二位白衣公子見麵後,又是說又是笑,草草客套了一番,便徑直前往醉仙樓走去。這時,醉仙樓的老鴇子也已經在門口等候二位多時了。見二位來到,趕忙往前迎接。老鴇子的身後的幾個年輕姑娘。也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圍在那二位公子周圍。
趙曉波他們離得遠,自然是聽不清他們的對話。隻能看到那老鴇子挺熱情的。
趙曉波突然明白了。原來這是把整個場子都包了下來。夠可以的啊,這麼大個醉仙樓包下來得不少錢吧。真夠財大氣粗的。
再繼續往下看,那些跟著一起來的下人們見主子進去了,都紛紛鬆了口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他們大概知道主子進去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吧。
趙曉波對此頗有言辭。那麼多姑娘,也不知道分給一起來的兄弟們一些,真不夠意思……但更多的感慨是:來嫖娼都那麼大的陣勢,那要是幹別的,身邊的人肯定更加不少。
趙曉波眼看這些下人們守在外麵,自己是進不去了。對米田共道:“米兄,我看咱們今天白來了。我還想著偷襲那胡公子呢,你看現在這個形式……”
米田共頓了頓,道:“沒事的趙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怪咱們生錯了爹媽。我爹要是做大官,我定能讓這姓胡的好看!”
話剛落音,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朱公子到……”
聽到這句話,那些原本在醉仙樓臥倒的家丁亦或是士兵們個個站起來立正稍息。好像遇見瘟神了似的。
趙曉波又是一臉迷茫。裏麵已經進去了一個富二代,一個官二代,這又來了個誰?看來這醉仙樓倒是挺吸金的。有空把它買過來!趙曉波這樣想到。而且僅僅隻是想想而已。
米田共聽到這聲音後倒是頓生一臉驚奇。自言自語道:“巡撫大人的公子怎麼也來了?他和那劉公子、胡公子向來不和的呀!這整個蘇州城裏的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