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紅色須根,破開有些結痂的傷口,瞬間分散出無數須根,連接到那已經斷裂的血管經脈上。
“銘起,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噬能血脈是絕對不能落入自己人以外的任何人,你得考慮清楚了!”‘銘起’在此刻,提醒到,語氣裏含有怒意。
“……”
銘起不語,用妖血再手指上輕輕劃開一道小口,趁傷口還未修複,立刻放在那已經有些透明的嬰兒頭部,頓時,從嬰兒頭部,同樣破皮而出一條紅色須根,纏繞住銘起的食指,頓時,原本肉眼可見的傷口愈合陡然停止,那一條條須根細小到連接毛細血管。
銘起感覺手指微微刺痛,一股紅色的液體開始從半透明的紅色須根漸漸流向籠的雙腿。或許是劇痛加上絕望,籠已經昏迷過去。
眼瞅那血液一點點渡向籠,銘起心底不但沒有不舍,更多是放下重擔的快慰,畢竟籠的傷勢是他間接造成的。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幾乎透明的骨肉人形果突然發生變化,原本暴露出的兩腿虛魂,漸漸將那幾近透明的嬰兒吸收,銘起食指上傷口內連接的須根悄然被一起吸收,籠的雙腿虛魂所泛起的白光漸漸隱沒,直至完全消失,一條白皙的雙腿出現,除了皮膚比過去白了許多,嫩了許多,幾乎沒有絲毫變化,原本的傷口位置為沒留下疤痕,看上去就是重新生長出的一般。骨肉人形果本就是通過籠雙腿的虛魂進行變化,塑形,用比喻來說,骨肉人形果就是流動的液體,籠的虛魂就是模具,骨肉人形果所化的雙腿,自然與虛魂完全契合。
銘起長舒口氣,解開封住籠的冰塊,突然身體一陣疼痛,才回過神來現在的自己,幾乎就是重傷,失血,加上強行使用控能技,籠的雙腿已經治愈,當務之急就是療傷恢複了。
銘起靜心凝神,將四周的能,靈氣,生命能量一同通過一般吞噬,納入體內,天地之力雖然也同時被吸收,但那不是銘起刻意的,左臂能夠吸收天地之力那是左臂變異後所產生的,銘起並不能控製。
不知多久後,籠醒來,微微頓了頓,看見那地上一雙焦黑的雙腿,頓時怒火和絕望湧上心頭,一時間沒能注意到腳上的感覺,拚盡全力,運轉自己所恢複的能,一掌拍向正在冥坐中的銘起。
如果是平日還好,還能察覺,並且躲開,可是此刻銘起的狀態正處在一個低穀,剛感覺到能的波動,籠的右掌已經狠狠拍在銘起的後背。
頓時,銘起如同一顆炮彈,被拍飛,撞到超過十數間房屋才停下,被掩蓋再廢墟中。
籠剛欲再撲上前,發覺腿上有點不對勁,低頭下看,籠不由退後了幾步,消失滿眼驚駭,瞬間轉為狂喜,看著嫩白的腳板丫,那神情恨不得抱著親上兩口。
“我的腿!我的腿!”籠驚喜呼道。
這時,籠才猛地回過神來,剛才自己好像將某人拍飛了,而且那人好像是走己。那一擊可是全力啊。
籠急忙起身,追出門外,恰巧,銘起掀掉自己背後的厚牆,灰頭土臉對著籠苦笑“救你還救錯了。”
畢竟是籠的全力一擊,銘起雖然沒受傷,但是好不容易恢複近半的能和靈氣全部潰散了。幸好籠隻是恢複了不足半成的能,不然恐怕又會事另一種結果。
籠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矛盾,又轉而成為一絲堅定,上前到銘起跟前,撲通一聲,單膝跪地,一隻手按在右腿膝蓋,一隻手放在左腿膝蓋上,微低著頭道“走己,謝謝,今後無論何時,隻要有需要的地方,我籠絕對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