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深吸口氣,目睹這一擊,甚至自己不太確定這會是自己發出的攻擊。
“即已有成,便隻差火勢,便可凝出刀意!”銘起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之色。
“時候到時自有所得。”銘起念道一句,身軀瞬間朝南方爆射而去。
“暮柳師姐!”從天際傳來銘起的呼聲。
隻見一道青影飛出,麵色甚是難堪,眼角還有未幹的淚跡。
“走己師弟,你快去救救籠師弟,他被人重創了!”暮柳聲音顫抖而有些哽咽。
銘起眉稍一皺,一個縱身紮向下方三山中的一處木屋。那是暮柳的居所。
“籠,籠?”銘起連在心底呼喚兩聲,卻無人回答。
越離木屋漸近,銘起感覺到木屋內自己的血脈力量正在不斷減弱。
“糟糕了!”銘起嘴中一句,腳下猛踏,氣流暴亂,身軀猛的紮入木屋之中。
籠躺在一張很普通的女式臥榻之上,氣息微不可尋,胸口一處巴掌大的大洞,從胸前貫穿到背後,正在冒著潺潺鮮血。
“殺氣!”銘起感覺到那傷口上依舊散發出的陣陣殺氣,眉頭一皺,按理就算如此重傷,籠也不該失去意識,或者出現生命微笑,可奈何打傷籠之人將攻擊之中融入了殺氣,才導致傷口難以愈合,甚至籠的靈魂也受到不小創傷!
暮柳緊在銘起身後撲入房間,“走己師弟…”
銘起揮了揮手,打斷暮柳的話,“你先除去!”銘起麵色凝重。扭過頭對暮柳說道。
暮柳眼中一愣,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籠,點了點頭,緩緩退出房外。
唯有一法可救籠,銘起眉稍未舒,能戒白光一閃,一座石台,出現在木屋之內。
銘起抱起昏迷的籠,讓籠盤膝坐在石台之上,隻見石台中心,一塊紅色晶體發出耀眼紅光從鍾靈石台內部一直照射到外部。
繼而,一條條紅色絲線從中心那一塊晶體中延伸抵觸,插入銘起胸口的大洞四周,繼而,紅芒沿著紅色絲線延伸,一直注入到籠體內。
卻隻見籠傷口之上一層忽隱忽現的紅光將那紅芒阻擋。
銘起湊近,目光一凝,殺氣如若實質,凝在籠傷口之上,那層紅光瞬間崩散,紅色絲線內的紅芒瞬間進去籠體內,石台中,那快紅色晶體中的紅色絲線快速旋轉,形成螺旋狀漩渦,越轉越快。紅芒注入越來越盛,銘起見機,左臂指尖凝出一道堅冰,將手指劃開一道血口。
三滴鮮血,被銘起甩手間射入籠胸前的空洞之中,三滴鮮血,還未進去籠的身軀,化作一層紅色霧氣,散開,瞬間被籠傷口四周的髒器吸收。
此刻,隻見無數紅色絲線中一端,延伸入晶核的一段散出綠光,沿著紅色絲線向上度去,紅色絲線隨之變綠。
綠光一注籠的體內,籠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繼而,籠胸中空洞的受損髒器快速蠕動,破開的傷口漸漸愈合,缺少的部分也在慢慢填補。
繼而,籠胸口斷去的肋骨,肌肉,也叫向內延伸。
銘起長呼口氣,已經並無生命之憂,雖靈魂受創,但並非太重,肉體之危一解,籠睡上幾個時辰複原。
“暮柳師姐!”銘起走出木屋,暮柳猛的回過神,快速在眼角擦了擦,扭過身,眉依深皺,目露焦急,“籠師弟他怎麼樣了?”聲音有些沙啞。
“哎~已經離開了”銘起一臉哀痛之色。搖頭歎息道。
暮柳嬌軀一陣,踉蹌一步,臉色煞白,嘴中喃喃道“怎麼這樣,怎麼會呢?”就在此刻,心中一股空蕩將所有卷走,不再有與他相處的羞澀,與尷尬,也不再有那麼許多的幻想,更不再有一些莫名的感覺失去了,一些失去便會內心如刀絞痛的感覺。
喃語間,眼角晶瑩已經失控。身軀一軟,就要栽倒,卻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托起。
銘起嘴角一個壞笑,道“當然是騙你的暮柳學姐,見你倆郎情妾意,怎能讓籠死去麼哈哈!”說完銘起大笑起來。
本在各自心中心照不宣的東西被點破,暮柳臉孔瞬間變紅,三月相處,雖籠未曾表達過,可是暮柳能真正感覺到他心底那份情意,並漸漸相信,這是自己的,這時屬於自己的一份情意,未曾想就在兩人心照不宣,互有情意,卻未曾表達,就差一層窗戶紙未曾捅破的今日,出了這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