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穀!毒州東角,是處險地。”圓魄神色凝重,將玉簡收起。
“險地依舊得去!”雖險卻不比銘起體內封冰重要。
銘起看了秋靈兒一眼,使去一個眼色,秋靈兒會意,道“大家走吧!”
旋即,秋靈兒憑能托起銘起,五人身影向東邊飛去。
“走己大哥,你是多久進修能者公會內部的?”秋靈兒就在銘起身旁,美眸露著疑惑。
“幾天前!”銘起平淡道,即這傾城之容近在眼前,也難讓這似古井的心湖,掀起波瀾。
“那,那大哥是什麼修為!”秋靈兒一臉興奮之色,盯著銘起,五人之中,圓魄寒眉都是冰塊,秋靈兒隻得與銘起談笑了。
“能聖!”銘起哼笑一聲,卻在笑己,昨日還是能聖,今日便淪為了一個連基本禦空都做不到的普通人。
秋靈兒柳眉微斂,道“怎麼會呢,有誰能傷到大哥這能聖!”
銘起看了一眼秋靈兒,道“世界之大,聖級不過隻是冰山一角,能地,能天才是強者。”此話並非僅說給秋靈兒聽,也是銘起說給自己聽,世界之大,永遠將心放低些,自傲之人,終會受挫。
聽著銘起所說,兩人言談間,腳下雲朵飛去,山川河流從腳下溜走,整個毒州足有百萬裏巨大,五人的速度,怕也得需要幾天才能到達毒州邊角。
…
夜幕緩緩沉下,銘起五人落到地麵,飛行了許久,也都有些疲憊。
“大家休息一會兒,我去弄一些吃的來。”銘起一日都在秋靈兒的幫助下飛行,本身毫無消耗,此刻也當是他前去尋物。
聞聽要去尋物,秋靈兒一個躍起,從樹下小步跑到銘起身旁,興奮道“我要去,我要去!哥,你去不去!”
“我?”秋木看了看銘起,這才點點頭。
“走吧!”秋靈兒幾步過去,挽住秋木的胳膊,拖著他快步上前。
“我們走!”銘起淡淡笑了笑,這對兄妹,卻也是生奇,哥哥如此扭捏膽小,妹妹又如此活潑大膽。
夜幕依舊沒有星空,在毒州中除了突破那厚厚的一層濁氣之外,根本無法看見天空之中的星辰之貌。
陰暗的森林之中總有眾人看不見的暗處,銘起失去了修為,能識也無法施展,唯獨靠著魂識與聽覺,注意著四周情況。魂識雖覆蓋方圓百裏,卻終究不是能識,隻能模模糊糊捕捉到一些外物的模糊模樣,細到半丈之下,隻能感覺到模糊的一團,反而通過聽音,此刻更能發覺暗處隱藏的各種動靜。
“妹,好暗啊~”秋木眼中流露出一股恐懼。一股對黑暗的恐懼。
“哥~你個大男人躲在女子背後,成何體統!”秋靈兒轉身,強把秋木推到三人最前!
“秋木兄,黑暗之中恐懼乃是人對四周未知的恐懼與不信任,作為修能者,我們當早已客服,黑暗至多隻能將我們的對手隱藏,對手雖在暗處,依舊是對手,何必如此懼怕呢。”銘起拍了拍秋木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聽了銘起所說,秋木深吸口氣,強逼著自己走在三人最前,身體卻緊張得發抖。
突兀一點動靜雖音細弱難察,依舊被銘起聽見,“隨我來!”銘起眼中一改平靜,精光四射,這種眼神,幾乎已成了銘起的一種習慣,一道有風吹草動皆會如此淩厲的眼神,即使此次出來不過為了獵殺些野獸罷了。
秋靈兒與秋木浮在空中,在林中穿梭,秋靈兒本欲幫銘起飛行的,卻被銘起拒絕了,隻見銘起雙腳在地上快速踏動,每一步留下深深腳印。
雖是徒步,憑借自身體魄,銘起與二人速度多遑不讓,依舊在三人之前。
“就是你了!”前方一片明亮的雙眼在夜中發光,銘起家下一塊,地麵出現一竄小小的坑,每一坑周都被蛛網般的裂紋布滿。
秋靈兒與秋木一驚銘起的速度,立刻跟了上去,無能在身,便是徒手。
“嗚~”
狼吟令人脊背生寒,秋木竟在這一群野狼前緊張到手心發汗。
毒州之中,雖無強大能獸,這等由野獸進化而來的能獸卻也存在。
隻見一道黑影射入群狼之中,尾隨這一陣爆炸性氣流,將幾條野狼吹飛,一入狼群,銘起一掌擊爆一顆狼首,頓時鮮血飛濺。
“你二人盡在上空看著便行!”銘起不忘趕來的秋靈兒二人,徒手將一撲來野狼劈為兩段同時,呼道。
這時五狼其撲,四方被圍,銘起不見慌色,任由一道道風刃切割在銘起身軀之上,卻無半分影響,銘起揮手擊中撲起野狼。
五頭野狼連痛鳴的機會也沒有,身軀砸在地麵,撞做爛泥,將地麵轟出深深凹洞。
這時,三十多頭野狼,仰天嗚鳴,其頭頂凝出天地之力凝聚的旋風,三十多道風,同時射來,在銘起頭頂凝聚,頓時巨型龍卷狀風暴,衝天而起,整個千丈之中,草木皆被吹起,泥土掀起厚厚一層。
“病犬!”卻聽龍卷之中,一聲冷哼,繼而,大地一震,整個地麵塌陷,大地裂出條條千丈裂口,地麵下沉十數丈,參差抬起的岩石壓來,將整個龍卷風暴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