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入已快被完全侵蝕的黑色漩渦,隻覺身軀被扯動,眼前一切便變換成一片陰霾的天空,遼闊的原野,身旁一座巨大石碑,不過石碑之上的黑色漩渦已經小到以前的一半大小。
“圓魄,我有事問你!”銘起回能之後,便在眾人中是當之無愧的頭領。
圓魄想起當日銘起“送他玉匣時所說,點了點,與銘起走到百丈之外!”
“何事?”圓魄疑問一句。
“你身中寒毒,是誰傷了你?”話中帶著一股質問之意,這並非銘起恢複實力後便高高在上,而是此事太過重要,當初天玄冰王將自身冰質化控能技分為十三份,分給了十三人,韓瞳隻是其中一人,不過從天玄冰王那處得來三種冰質化控能技,不過是其善加運用,後才修煉出現了些新的冰質化能技。
如今韓瞳三技銘起全全看過,亦將運轉之法記在腦中,隻有第三技,還無法從此技中拓出自己的冰質化能技。
“我體內寒毒?”圓魄驚咦一聲,莫不是銘起便是要問此事!
“且說來與我聽!”銘起麵色鄭重,心中甚是期待!
圓魄目光變得有些暗淡,想起當初幕幕便會心中絞痛,怒火自生,“十三麵前,我在宣州雪域,雪宗,做一名三代弟子,三代弟子之中我已突破到能王高段,也算雪宗天賦不弱的一名弟子,雪域之中,並非雪宗獨大,還有一宗,名冰宗,此宗與雪宗冰雪相依,據說兩宗宗主,皆是修習同一門控能技,兩宗宗主常在一起切磋交流,因此兩宗關係一直也算不錯,兩宗常有摩擦,但也並非大事!
可是…”說到此處,圓魄心底無盡仇恨之火,欲從雙眼奪目而出!
“十三年前,我與一冰宗三代弟子論武,幾番苦鬥,我終於勝了他,當時我以為很是風光。”圓魄眼中盡顯自嘲之色,其心底疼到抽搐。
“未曾想到,此人心胸狹窄,在回宗之後,糾結起一幫心術不正的冰宗弟子,殺到我家中,屠我父母,淫我妻女!”說道此處,圓魄雙手拽得死緊,指甲插入掌心,鮮血直流,這一份彌天大恨,與心中那份疼痛,讓圓魄幾乎有些把持不住,欲要放聲大哭。
“不僅僅如此,當時我回去時,這群禽獸正在行惡,我暴怒之下,與之拚鬥,奈何人力有盡時,終被他幾人擊敗,在那時便落下的這寒毒之根,那時我並未昏去,這幾人卻並未殺我,走時,留下一字條,上說:汝子喚我作父,稱意否?我那三月乳兒被其奪走,怕如今已喚這賊人為父,認我為賊!”
圓魄突然慘笑兩聲,這十數年,寒毒之痛怎急心中絞痛萬分之一,十三年如何,那回憶幕幕依舊清晰,午夜夢回之時,驚醒來,夢中殺己之人便是自己親子!
“後來,後來…”圓魄慘笑畢,淚再收不住,卻是咬牙切齒,怒目環睜,心中升起無盡怒火!
“我去宗內告知宗內長老,以求公正,誰曾想,雪姬那妖婆,為與那冰宗冰狗苟合,反要將我送於冰宗處置,幸有同門事先告誡於我,不然,我已命喪冰宗!自此,我逃出雪宗,自廢去一身冰質化控能技,改名圓魄,苟活於世,為抱血仇,我十載如一日,拚命提升修為,雪姬之仇我已不望,隻希望能手刃當初那幾個仇人,尋回我子,讓他認祖歸宗,莫在認賊作父!”圓魄目光怒火漸散,心中一陣無力,雪姬何等修為,他這能皇如何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