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狹長的走道,一直延伸到黑暗之中,銘起冷麵不驚不懼,闊步向前,身旁兩名能地目光之中投來讚賞。
走過狹長暗道,一腳所入之地,陰冷幽暗,卻依舊是有道,不過有道寬闊了許多,飄動燭火在風中搖曳,腳下有些許潮潤,低頭一看,卻是血水!
銘起鎖了鎖眉,向前繼續前走,走到兩邊,出現一個個牢房,透過一條條黑石所駐牢門,可以看見內部是何情況,每牢之中,有兩人,一人被紫色鏈條所縛,手腳,頸全部被縛,一身赤裸,可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胸口錯布,其麵容之上更有一塊塊焦灼的爛肉。
其身旁,一身穿黑色衣袍,手持生有毒刺的長藤,麵對那被縛之人,一鞭抽在其胸口的道道傷口之上,頓時鮮血飛濺,毒鞭之上倒刺在其傷口深深紮下,隨著抽回瞬間,勾出點點血肉,那中鞭之處立刻紫黑擴散。
被鞭之人,痛苦哀嚎,不成人聲,似在哭,哭中有痛,痛中有懼,懼中有悔,悔中有恨。
“怎麼樣,大魔頭,心底感覺如何?”一能地打趣著銘起的表情。
冷冷瞥了此人一眼,銘起未做言語,依舊緩緩走去。
一路隨著慘叫,隨著哀嚎,隨著不斷的求饒,怒罵。
有過百間囚牢,牢門不再是黑石,而是紫石,殘酷已經升級到令人惡心的地步,囚犯身軀之上,就銘起所見第一間牢籠,那囚犯身軀之上,全部傷口,道道傷口中,放滿黑色螞蟻,這螞蟻乃是能獸,名鉗蟻,能聖級的肉體,鉗蟻,雖無法撕扯下任何一塊肉,卻在傷口處不斷撕咬,那種疼痛,讓被鎖之人麵部完全扭曲,拚命扭動身軀掙紮著。
過間間紫牢,各種殘酷,令人望之生畏,無法去想,此等暴露,落到己身會有何等下場。
“最後紅牢,乃是死牢!”能地見銘起依舊麵不起波瀾,心中卻甚為詫異。
剛過紫牢,紅牢入目,依舊一牢兩人,一人施刑,一人受刑,不過受刑之人,已不能稱之為完人,全身赤裸,胯下命物,已不知去處,反其麵前,一火堆中一團焦黑,生死黑煙縷縷。
銘起停下腳步,盯著這間紅牢,似切割剛剛開始,那男子拚命再掙紮,牙已咬破嘴皮,幾乎要將嘴皮咬掉。
這時,施刑人上前一步,一把已燒得火紅小刀,緩緩切入此人腳趾處,威脅緩緩環切一圈,聽得見呲呲之聲,切口冒起白煙,施刑人表情悠閑,再度將此刀放回火爐之上。
繼而取下一火紅小鑷子,走向受刑人,夾住其已經環切一圈的腳趾皮,繼而用力向外一扯,整個腳趾的肉皮,緩緩扯開,隨著此人全力針紮,痛不欲生的大叫,皮肉完全脫離腳趾,血紅肉,分外紅,滴血如柱。
施刑者,再度從火爐上取下小刀,動作緩慢,輕輕在已無皮膚的腳趾上輕輕劃動,一道道焦黑的傷口,一縷縷升起的白煙,在一腳趾上足足劃了三十六刀,已經再無完整之處,此人手中刀一轉,切入腳趾僅剩的一層薄肉之中,頓時此人腳趾一抽,全身劇顫,再是環切一圈,撲來鑷子,將這一層薄薄爛肉扯下,骨的白,全全映入銘起,與那受刑人的腦海!尖叫慘叫。
即使銘起,心頭亦是顫動,這僅僅是開頭,僅僅是腳趾,心神升起的恐懼,被銘起一瞬壓下,深吸口氣,邁開步子,向內走去。
紅牢並非每個牢房都有囚犯,十數個牢籠,才能見一間囚籠中有受刑死囚,有人腰部以下已經全無血肉,隻剩森森白骨,奈何施刑人使用各種詭異之藥,續命於受刑人,劇痛魂不碎,人不昏,眼睜睜看這被破腹挖腸掏心!
越走,銘起的拳頭越拽得緊,並非恐懼,而是怒火!囚犯,固然有罪,卻施如此惡刑,實在令人憤衝心頭,怒從心生。
行過百間紅牢,一處小門出現在走道之中,銘起同兩名能地,跨步而入。
這們中,便一處陰森幽暗之屋,一座修羅雕像,立在高台之上,修羅青麵獠牙,六手之上,燃著六朵青炎,如是幽冥之火。
修羅前,一張黑玉案桌,一男子麵上刀劍傷疤盡布,坐在玉案至少,一拍玉案,怒目環睜,喝道“跪下!”
旋即,不知從何處,飛射來兩根黑色長棒,黑棒尖利,一瞬刺穿銘起的雙腿,死死插入地麵。
銘起身軀一震,雙腿鮮血不止,卻依舊站立!此生銘起,未曾跪拜任何人,神尚無這資格,何況汝這區區能聖!
銘起目中殺氣一現,隻見一波無形氣浪衝擊而去,雖是無風,那人背後修羅,六手之青火全全熄滅,銘起實力當屬六十六層,或就是七層,這六十三層守層者,實力隻在六十三層巔峰,如何與這股殺氣抗衡,心神劇顫,如落冰窖,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