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巨石,行不過百步之距,銘起從坤若玉手中抽出手。
麵無情緒,淡淡道“引路便是。”
若是平日,坤若也就笑笑了之,可此刻,被父責罵過,心本難受,銘起又如此,更痛了幾分,一時間淚落如雨。
這幕幕,銘起視而不見,隻是淡眼輕瞥一眼,便挪開目光。
坤若隻在暗淚,卻未言語,走在前,銘起在後。
銘起目中閃過沉思之色,手中輕拍三下,不知做了何事。
旋即,銘起腳下輕踏,飛入空中,坤若緊追而上,飛在銘起身前。
幾息過,坤若身軀向下一沉,銘起目光一凝,緊隨在其後,下方一座幾十丈的山丘,聳地而起,無一草木,反是火屬性能異常濃鬱。
濃鬱到能皇之下,來者必焚的程度。
沉到地麵,山體之上落有一大大鐵字,便是器宗宗人的標誌,而且是極有地位的器宗宗人。
“鐵山大師,坤若求見。”坤若嘴中呼道,聲漫蕩開。
片刻過去,那巨大石門發出沉悶之聲,隻見一大漢從門中走出,確是銘起當初所見那名自稱普通鐵匠的大漢。
“這不是坤若侄女,可難得來我這糟老頭子這兒一趟啊~。”這鐵山麵帶善笑,相貌雖平凡,卻透出一股親和之感。
“嗬嗬。”坤若麵上笑了笑,卻有幾分苦澀夾在心頭,她不懂,鐵山大師如此心善的人,父親會處處針對於他。
鐵山上看下看了坤若幾眼,笑麵更多了幾分神采。
“這位是?”
鐵山目光漸漸挪到銘起身上,問道。
坤若轉過身,看著銘起道“這是我父親的門徒,今日來這鐵山大師這裏借生原炎一看。”
一聞坤火二字,鐵山得眉頭明顯皺了皺,目中神色黯淡幾分,卻又被很快隱去。
麵上依舊笑道“小子好像我們見過。”
銘起微微一笑“啊~我剛入鐵域第一日不是遇見你這普通鐵匠了麼?”
鐵山目露沉思,片刻後如恍然大悟道“哦,哦,是那小子。”
“鐵山大師,今日可否借生原炎一觀!”銘起不等坤若開口,便問道。
坤若麵帶笑意,看著鐵山,美眸之中,藏有期待。
鐵山瞥了瞥坤若,再度一笑“當然可以,請入!”
說完,抬手向這山丘開出的大門做出請手式。
銘起麵上微微禮笑,也不拘束,跨腳便走向山中。
“我說侄女啊,這許久未見你,又水靈了。”鐵山上下打量著坤若,目中卻不見半分邪念。
坤若麵上一笑,未多言語。
一入這巨山之中,一潮熱浪襲來,銘起眉頭一皺,不得不放出些許寒氣來抵擋這股火屬性能的熱浪。
“小子,看你右目中蘊藏火勢,悟已有成,火勢缺稀,應是為看火勢而來吧。”鐵山麵上笑道,卻一語道破銘起來次目的。
“不愧器地,能看出我目中悟已有成,獨卻入勢。”銘起心底暗歎一聲。
“卻是如此。”銘起淡淡一笑。
這山體聳成火山狀,中心一通天洞口,恰巧落下一束陽光,落在山體中心的一朵生原炎之上。
鐵山突兀在距離那生原炎百米處停步“那便是我的生原炎,你是要近觀,還是遠眺。”鐵山破具趣味的打量著銘起,卻給銘起一種異樣得感受。
“能近則近,不行則遠。”銘起目中不假思索,應答道。
鐵山目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那生原炎飛馳過來,剛到十六丈處,銘起便覺四下熱到灼人,幾乎快要突破寒氣,迫入身軀。
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凝重,銘起嘴中道“如此便可。”
鐵山手中一頓,頓時將生原炎定在那處。
“鐵山大師,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銘起並未當即觀這生原炎中火勢,轉身行禮道。
坤若目中閃過一絲困惑,銘起莫不還有它求,並非僅僅來次觀這火勢?
鐵山目光從坤若身上挪到銘起身上,麵帶微笑道“且說。”
“我有一能器如今到聖級極品,再難寸進,希望大師為我為此器升級。”銘起嘴中有禮道,妖血銘起並不擔心會引起多少騷亂。
幾月前,銘起本是帶算讓坤若這陰體為自己煆器,以讓妖血成為陰器,借此突破到地級,可這四月來,相處許久,說對坤若有感情,絕不是,隻是銘起若如此做了,必會心生愧疚,畢竟煉製陰器乃是重罪,銘起倒是無所謂,本就是被天主追殺之人,何必在乎再被冠上一項惡名。
“哦?拿出我瞧瞧,何種能器。”鐵山並無拒絕之色。
銘起點了點頭,能戒白光一閃,妖血突兀閃出,落在銘起手中。
將妖血,遞於鐵山。
妖血已隨銘起數年,若非心生情感,銘起大可將其拋棄,隨意拿出一件虛骨甲,便能換的極品地級能器,和一大筆能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