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籠目中全是激動之色,目中露出三分急切,道“我們趕快回去吧。”
“嗬嗬。”銘起一笑,身軀便向遠方射去,此處,恰似當初那火山,不過此刻它沉靜著,四下蒼翠依舊,這地之院,絕對是一處風水寶地。
…
兩人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出現在當初曾與籠留下最深記憶的那處。
和座不算高的小山,翠竹群落的厚葉在地上足足疊了一層,那間木屋,靜落在微風中搖曳的竹蔭下。
“暮柳!”籠迫不及待衝上前,隻聽房門吱呀,一少婦懷抱一嬰孩走出。
暮柳算不得美,隻是此刻麵上慈愛還未隱退,越顯幾分溫柔。
抬頭間,見那灰影向前奔來,靈秀眸中水霧彌漫,幾步小跑,“籠~~”
幾步小跑與籠相擁在一起,一年夜夜裏,兩人無不在心頭,牽掛著彼此。
少頃,兩人分開,“這是我兒子?”籠目中全是狂喜之色,盯著暮柳懷中這嬰孩,激動道。
暮柳擦了擦眼角餘淚,嗔怪一聲“不是你的是誰的,你這意思莫不是我還做了什麼不忠之事。”
“不,不,不,我怎敢!”籠連連叫不,一把接過暮柳手中幼嬰,舉過頭頂,興奮道,“我籠,有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頃,籠才收斂了笑聲,滿目溺愛之色,盯著自己的骨肉,道“已經幾個月了。”
“三個月前。”暮柳目中皆是柔色,盯著籠道。
深吸口氣,籠揭開繈褓,道“我兒,對不起為父未能守候你出世,暮柳,這一年,辛苦你了。”籠目中帶著虧欠。
“不,你們男人當有自己的一番闖蕩,我和孩子,不想成為你的阻礙。”暮柳搖了搖頭,上前兩步接過幼嬰,幾步走到銘起跟前,道“走己,你來為這孺子取這姓名吧。”
“我?還是籠來吧。”銘起撓了撓頭。
“怎麼,取個姓名還這麼扭捏,大不了日後再生幾個。”籠嘴中一喝。
盯著這繈褓之中正在眉開眼笑的嬰孩,銘起心中升起一片柔軟,伸出食指,將四下靈氣凝在指教,凝出一滴靈液,伸到他嘴邊。
這嬰孩不過一寸的小手抓著銘起的食指,很是賣力吮吸有聲。
“籠你姓氏是何?”銘起目帶溺愛,嘴中輕問,怕驚下了這最為純真的滿足之笑。
“不知道,我就單字籠。”籠撓了撓後腦,亦不知姓氏。
銘起目露沉吟,深吸口氣,道“暮柳,龍竹,便叫他龍柳吧。”
“怎樣,小龍柳,我是你走己叔!”銘起抽出食指在凝出一滴靈液,在龍竹麵前來回挑逗,小龍柳的小手伸出抓來抓去,甚是可愛。
“走己說是龍柳便叫龍柳吧。”暮柳笑道。
“小龍柳,走己叔叔今日送你幾件禮物好不好?”銘起把食指伸進龍柳嘴中,任其吮吸。
“籠,我是這小龍柳叔父你不介意吧。”銘起故問道。
“愛你成大伯,叔父,煩反正我得是他爹!”籠走近,不停輕捏著龍柳嬌嫩的臉蛋。
“既然如此,作為叔父,怎能讓我侄子在此地寒磣!暮柳師姐,隨我和籠去奪下此處主峰!”銘起嘴中呼道,霸道之氣呼隱呼現。
“可…”暮柳剛要開口,隻覺已被人摟住,已飛入空中。
“為夫回來,怎能讓妻兒在此寒磣!”籠目中堅決。
暮柳目中三分慮色,畢竟此處主峰居住之人實力並不弱。
“新人走己,奪峰而來!”銘起對那主峰一聲大喝,一片空曠的府邸之中飛出人影。
緊接,又陸續飛來近二十人,個個氣勢洶洶,目光不善。
“哦~這不是暮柳麼,怎麼抱著雜種出來了!”一人麵帶輕蔑,冷笑道。
銘起神情漸漸冷漠,轉過身,卻從暮柳懷中抱過龍柳。
暮柳剛欲阻止,抱回龍柳,卻被籠抓住了,道“小龍柳他叔父,不會讓龍柳出現什麼意外。”見籠自信滿滿,暮柳不再多言,隻是目中依舊有幾分擔憂。
龍柳就是暮柳心頭肉,莫說銘起有絕對實力,就算能天級抱著龍柳要去撕鬥,暮柳依舊會心憂。
“小龍柳,這二十一人的嘴巴是不是有些吵了?”銘起滿目寵溺,伸出食指喂給龍柳一滴靈液,全不在乎那幾十人的凶目。
為首那名老生目帶怒色,嘴中大喝一句“圍上!”
旋即,二十餘人全全撲出,將銘起圍在中心。
銘起一手懷抱龍柳,收回食指,目中抬頭間目光不再柔和,七層殺氣瞬間以一層波浪蕩開。
龍柳在懷中卻不受半分影響,嬉笑依舊,二十餘人心頭一顫,心頭一沉,尋思此番定是碰上了硬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