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青死前一瞬,似有明悟,知曉了銘起二人身份,嘴角卻掛一詭異笑容。
揮手間,枯青身軀已化為飛灰,在空中緩緩潰散,能戒飛到銘起跟前,刀意一道,立刻衝破其中禁製,魂力探入其中,卻未發現冰甲蹤跡。
“莫非他將冰池寒甲帶回了寒泉宗?”銘起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背後寒泉之中。“如不出我所料,那冰甲,冰甲乃是此泉寒氣所孕育,乃寒氣所集,前番正因如此,我左臂才會傳來悸動。”
“此泉寒氣極為濃鬱,乃天地所育一處寶地,不如…”
心底暗自沉吟,銘起手輕揮下天地之力立刻決堤而來,將寒泉連同這大地整個崛起,能戒白光閃爍,立刻將其吞納而下。
“有此物供我修煉,日後必事半功倍!”
此話剛落,冰洞外能壓逼近,定是被冰池宗人察覺,銘起嘴角淡淡一笑,這時十數人立刻趕來皆是聖級,見銘起二人驚駭道。
“是你們…”
還未話完,銘起體內噬能微運,冰洞之中立刻形成吞噬漩渦,這十數人來不及反抗,體內生機,精血,所有的所有,被這漩渦吞納而去,融入銘起體內。
登時一股寒氣入體,雖不精純,但銘起加以淬煉,便可融入法能之中。
精血潤入血脈,當初戮決創傷,恢複幾分。
“此宗,不必存在!”
…
待銘起二人回到飛雪宗,冰池宗已被一片萬丈深淵取締,無一人生還。
“那冰池寒甲對我作用極大,乃是寒泉一池寒氣不知積蓄多少歲月的寒氣所凝,如此看來,定在寒泉宗主手中,王塚,我本不想去,如今也得去上一遭,但願此行,莫遇太多天院之人才好。否則…”話到此處,銘起目中殺機湧現,翻滾不停,宛若就要爆發而出。
第五日,飛雪宗三十人,宗主飛雪,銘起二人,數名長老,當初那副宗主因籠取勝,保住自身副宗主之位,此刻他留守飛雪宗。
三十人,最低也是聖級修為,穿梭這一片冰天雪地,陣陣寒氣吹拂,道道凜烈刺骨。
“宗主,你可知那王塚由來?”銘起二人五場爭鬥立下大功,此刻飛於飛雪兩旁,銘起不由一問。
“從我五百年前記事以來,便有王塚了,或許寒泉,冰山,寒雲這三宗之中,有老怪知曉。”飛雪蔓延眼中幾分興奮之色,此番,是飛雪宗第一次入王塚。
“說來也是奇怪,當年僅有兩大宗派,一是寒雲宗,二是冰山宗,這兩宗擁有極有長久的曆史,每每王塚開啟,便會派人前去,次次無人回來,誰知百年之前,出現一叫寒泉的男子,他以驚人實力,天賦,爭得兩宗同意,隨兩宗同入王塚。
之後,卻僅僅他一人回來,創出王塚死地一說,他回來後,修為大漲,更帶回諸多寶物,極快在兩大宗派中樹起一宗,名寒泉,發展不過九十年,就在十年前,成為三宗之中,最強一宗!”飛雪說著,更為興奮,王塚雖險,卻是飛雪宗天大的機遇,若能如寒泉那般,那飛雪宗,難保又是一寒泉!!
銘起不語目露沉吟之色,“當初靈紫送於我王塚古圖,乃一殘圖,僅僅入口一片地域。卻也玄奧至極,但看地圖,便可想其中險之又險,那寒泉能從其中出來,卻有幾分能耐。”
落入寒泉宗內,冰山,寒雲,寒泉,三宗眾人皆已彙集於此,飛雪一落地,立刻給寒泉宗人中心那一身冰池寒甲的男子行禮。
卻見他目光淡淡,輕瞥飛雪一眼,不言語,麵容之上全是高傲。
“人已全備,這邊去也。”寒泉他神色冷淡,冰山宗,三十人,寒泉宗,三十人,寒雲宗三十人,飛雪宗,三十人,一百二十人中,有四人銘起感覺不同,顯然並非聖級實力,即便他們極力掩藏,依舊被銘起抓住一絲法能的波動。
但這寒泉不同,銘起二人甚至未察覺到他體內半分波動。
想必,他的實力已到一定層次。
一百二十人,各自不言不語,氣氛極為沉重,在高空之中飛過,行不知過了多遠,蒼茫大地下聳出一座巍峨巨山,僅僅望之,一股虛影之威便壓迫而來,壓抑在每人心頭,即便銘起,也有幾分壓抑之感。
“去峰頂!”
寒泉冷冷一句,眾人立刻朝峰頂飛去,巨山太過巍峨,以眾人之速,也不免耗費幾息。
“再有半個事成,王塚便要開啟!”寒泉淡淡看了飛雪一眼,雖是弱不可察的一眼,卻讓銘起心底對此人生出幾分警惕。
似是詭變的前兆,天空飛雪驀然停止,從未有過的黑雲籠罩而來,寒泉抬頭遙看天空,道“諸位各自小心,每每王塚開啟之時,都有世外者闖入王塚,他們雖不知準確時間,卻能摸出大概,這群人心狠手辣,遇人便是掠奪。”
天空翻滾著烏雲,卻無雷電閃爍,反是一塊塊冰晶從天空掉落,細看,又是一朵朵不知名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