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夜漫漫,在零星星辰也消失在天空時,絲絲白色從東邊天際接連之處染開,銘起已一夜未眠,凝望著天空。
“萬川穀,到,玄枯老兒還不迎接!”
轟鳴聲同一道氣浪衝擊開,銘起眉頭一皺,一步之下,出現在天空之上,緊緊盯著對方,萬川穀。
此番僅僅萬川穀一宗便帶來超過三名能地,數百能聖,陣勢極為驚人。
“流沙宗,到!…”
“蠱宗,到!…”
…
各大宗派紛紛而至,天院五人也在其中。
地蒙!烽火!禁!
這三人,五人中最弱三人。
另兩人,天院老生,修為頗為不弱!
“諸位終於來了!”銘起以玄枯的容貌笑道。
“宗內請!”
這群人,似乎並未懷疑銘起身份,一動之下,無數修能者紛紛落到飛靈宗內。
萬川穀穀主,問道“那走己呢?”
銘起站在他身旁,背後又與令些人有三丈之距,如此距離,幾乎毫無用處。
藏在衣袖中的手掌不停結印,他笑道“借一步說。”
萬川穀穀主瞥了銘起一眼,一段巔峰修為,暗自點頭,同他一道走到一旁。
他側頭向銘起。
“他就在這兒~~~”
話剛落,銘起手中吞噬之力瞬間運轉到巔峰,右掌之中漩渦幾乎足以吞天噬地,他還未拍出,那全無防備的萬川穀主身軀,受這強大吞噬之力牽扯而去,狠狠撞向銘起這一掌。
他惶恐,但,已經來不及,他三段中期修為,實力與銘起差距本就頗大,此刻更錯失先機,一掌之下,吞噬之力躥入他體內,幾乎一瞬間,他體內的精血,靈魂,全部在這一掌下被吞噬而去。
他的身軀崩潰,化為飛灰消散在亂風之中,所有人在這一刻驚覺,以天院五人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施展能技衝擊而來。
刹那間天空昏暗而下,從飛靈宗四下破碎而開,地蒙一刀最先落來,這一刀霸氣濃鬱,充斥七層巔峰的霸氣,刀意更到第六步的層次。
銘起左手結印已畢,十顆巨木在這一瞬全部變化,一道極寒之氣從一冰樹中吹出,似有寒龍襲來,在銘起麵前形成盤聚,所有能技攻擊在寒龍之上,寒龍登時消潰,所有攻擊亦隨之消溟。
還未結束,三彩迷幻之光將所有人空想,地級之下,立刻在幻光之下慘叫一聲,七竅滲血而亡。
銘起向後快速退去,兩名天院老生在背後已經發動能技。
一道灰白之光宛若有不催之堅衝擊而來,破碎的空間發出卡卡之聲!
“損寒!”
銘起抬手而揮,冰樹之中驀然寒風吹出,幾乎刹那與那灰白之氣相撞。
本冰封的空間在這灰白之氣衝擊下,依舊破裂而來,銘起毫不猶豫,十異亡天陣中吞噬之力立刻爆發。
以那巨木為中心,形成漩渦,無匹的吞噬之力緩緩將這灰白之氣吸扯而去。
不過一息過去,另十數名能地也破開幻術,十異亡天陣立刻全部釋放,鬼之力,生之氣,死之氣,冰之力,吞噬之力,幻之力,枯朽之力,火之力,天靈木之力,雷之力!
這些力量,紛紛爆發開,與十數人糾纏在一處,若無這兩人,銘起有自信憑借十異亡天陣滅殺這十幾名能地,但,沒有如果!隻有如今!
“破式!”
銘起手中凝出冰刀,一刀揮去,立刻掀起無盡的摧毀之力,從虛無的天空撕裂開一道巨口,無形之刀朝兩人狠狠劈去。
“岩龍!”
一名老生手中長劍一指而去,立刻衝飛出一條岩龍,它全身灰白,似灰岩所築,與破式一刀相撞,受到反震者,卻是銘起自己!
顧不得許多,銘起一拳轟出百道冰海餘暉,宛若百根利矛飛射而出,寒流將虛無的一片冰封,朝這二人射去。
他二人神色如常,不見半分驚慌,一人飛向天空,一人長劍再指出!
那岩龍立刻衝來,龍軀一震而龍威彌漫,全身的灰白之氣彌漫開就似重甲在身,百道冰海餘暉在破開灰白之氣僅僅在他身軀上留下一道道凹痕!
銘起麵前突然另一人,他手中軟劍化為無形一刺而來,銘起根本無法捉摸軟劍的軌跡,向後快速百丈,臉上依舊留下一道傷口。
銘起神色極為冰冷,身周驀然浮起一層極寒之氣,凝成薄薄堅冰,看似脆弱,但絕對有難以想象的防禦力。
“無痕!”
使軟劍那人一步出現在銘起麵前,一劍揮動極快極狠,銘起背後黑炎立刻翻滾,他向後爆退而去,這一劍切過,天空驀然出現一條黑線,似被割成了兩半,極為令人心驚。
“亡!”
就在銘起後退時,虛無之中驀然幻化出一道腥紅長河的模樣,好似有一刀從那長河中衝出,而那腥紅之河全部收入一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