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提著一根鐵鍬,示意她向一旁靠,舉起手裏鐵鍬對著棺材縫戳去,砰,砰…幾聲後,才將一邊棺材撬開。
待他將棺材蓋打開,那女子探出頭,向棺材裏看來,登時一聲尖叫一聲,她手裏的斧頭狠狠劈了下來。
一旁五十許歲男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這一斧,才在銘起頭頂三寸停下。
銘起竟在這凡斧之下背起冷汗,心底暗自苦歎。
“你瘋了,他沒死,又不是妖怪。”老漢將女子手裏斧頭推開,丟在一旁,伸手將銘起從棺材裏抱出。
那女子捂著麵,透過指隙老者銘起的銘起。
銘起也直勾勾的看著她,原本麵上就幾個窟窿在這平凡的走己麵孔上顯得異常恐怖。
“真醜~”
女子立刻扭頭,眼中厭惡漸濃,銘起心底頗為無奈,若非這老漢還救過自己,自己此刻也無行動能力,絕對會殺了她。
老漢將銘起送到偏房中,一張老舊的床被卻很整潔,銘起頭一次感覺睡在床鋪上能有如此束縛,比起硬梆梆的棺木,躺在此,傷口的疼痛弱了小了許多。
“年輕人,你還能說話麼?”老漢關切道,手中端起一碗粗茶遞來。
銘起指了指自己喉嚨,那窟窿搖了搖頭。
“秀兒,去準備些草藥。”老漢對著門外呼道。
轉過頭,他又笑道“這麼重的上也不死,你的命真大,我去弄著草藥來,你睡一會吧。”
說完,他退出房內,將門輕輕帶上。
“如今過了多久,那絕殺者是否過了十五日期限,不,我絕計不能抱以僥幸,當務之急還是養好傷勢,再思恢複修為的辦法,否則,被他找出,我必定亡命!”
銘起心底暗自盤算,這體內封印他未問‘銘起’能否直接衝破,不到生死關頭,這條逃路,銘起依舊要走下去。
片刻,他昏昏睡去,普通人,睡覺能最快恢複傷勢。
待一陣劇痛傳來,銘起雙眼睜開,自己全身的傷口都在疼痛,一瞥眼,全身已被白色麻布緊裹,似乎連麵上也是如此。
陣陣疼痛從傷口彌漫開,這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在銘起眼中卻僅僅有一點點似有若無的疲憊。
漸漸,就在這劇痛中,他又睡去。
房門被打開,那秀兒走進房來,見銘起無痛無癢躺著,似也誰得正香,詫異道“奇怪了,我本來想用痛草整整他的怎麼沒動靜兒?”
…
“十五日了,還是沒有他的行蹤,當初我用大人所給的秘法封住他所有手段,不曾想卻讓他逃了,如今反而成了他隱藏氣息的憑借!”絕殺者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十五日就要到了,你知曉我二人該如何做。”說著,他手中一把長劍毫不猶豫朝自己黑袍下的麵門刺來,一道道淩厲的劍氣絕不虛假,他要自裁!
就在這刹那,從天空之中落下一道黑色秘紋,擋在他劍前。
他語中帶著波動“這,這是?!”
他抓住這黑色秘紋,領會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明了“天主早已知曉一切,不過不但未怪罪我們,命令我二人全力追殺銘起,再無時間限製!!”
在一片虛無之中,天主本尊坐看著這一切,笑道“以你如今實力,如果無法對付絕殺者,那麼,也不必期待日後你有所作為了。
不過,那些老匹夫已知道他的存在,必定還會再派人去擊殺…”
幾日過去,銘起終於能夠下床,不過為了不嚇著其他人,他依舊被麻布緊緊包裹這,僅僅流出鼻孔,眼睛和嘴巴。
“司哥哥,你看看,這花多漂亮。”秀兒舉著一朵紅色豔花,笑道,笑得極為純真。
那被她喚作司哥哥的司姓男子看著秀兒不差的姿容,笑道“再漂亮的花,也比不過木秀妹妹。”
“真的?”木秀臉上升起緋紅,想必兩人之間已有情愫。
銘起坐在井旁,從破碎的喉中發出極其沙啞卻無情緒的妖物“口蜜,情淺。”
他二人顯然沒有聽見,那司姓男子指著銘起道“木秀妹妹,這家夥是誰啊,每天都對著井看,還全身裹著麻布。”
木秀帶著不屑之色,道“他啊,就一醜八怪,每天看著井要麼是向看自己的樣子,要麼是想自殺唄,走山上去。”
那司姓男子一聽,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竊喜之色,不屑看了銘起一眼,立刻和木秀向村子四周的山林走去。
銘起望井,隻是在看一物,法則之力,但無論如何,失去修為的他即便早已感悟不弱的水法則之力此刻依舊如常人一般隻能看到一波麵。
不一刻,那木匠老漢回來,放下背簍,剛擦著額頭上的大汗,銘起走到他身旁道“大叔,你再不去山上,估計就能有孫子了。”
那老漢愣了一愣,眼裏立刻有怒色,提著一截木頭向山裏跑去。
“木秀妹妹。”
司姓男子柔情含目盯著木秀,將她抱在懷裏,木秀已經十八歲,因為他在村裏一直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