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的能戒驀然紅光閃爍,妖血飄出,朱雀凝出身軀,她卻笑吟吟道“銘起,你又何必騙她麼,她對你情意極深,不怕他父親給你招來禍患麼?”朱雀千年處世,早已看透銘起心思。
他兀自長舒口氣,道“紫雲早就知我身份卻不來殺我,那便是從天主那一列人,紫靈應也知曉,縱然她記恨,即便冒出事端,也不會太大,就算…滅蒙之後我就要回噬天,當斷不斷,讓她恨我,免她左右為難好。”
朱雀摸摸銘起額頭,道“噬族何時有你這等好心人了?”輕輕挪開朱雀的玉手,銘起笑道“說到頭,我如此做一般是因紫靈勉強算我一個朋友,另一半,還是當初坤若在我心頭留下那空洞,萬一日後紫靈因為我回族之時受到危機我本心那空洞會越發巨大。”
“好大一個美女,比思拉還要漂亮。”朽木躲在門外偷偷窺探房內一切,見朱雀那傾國之貌,心底極為燥熱。
匿藏在銘起右臂的蛇後停止掙紮,卻在沒好氣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這混蛋還有良心。”
驀然一陣熱風從朽木背後吹來,他竟難以控製身軀被吹入房中,朱雀笑盈盈的走去,道“小魔頭,偷聽了這麼久,也該拿出些回報了。”
朽木看看一旁銘起不由心想“老子先溜,這女人太強了,落到銘起手裏也討不到好果子。”一團黑霧倏地化開,向門外飛去,朱雀冷笑一聲手掌退出三丈火幕,蓋印而去,立刻將朽木包裹在紅火之中。
旋即,朱雀張口一吞,整個火球吞下,她笑道“你就在我肚子裏暖和一陣吧。”
四周紅火漫天,哪裏暖和,分明灼熱無比,即便朽木是魔氣所凝,此刻也深受熱襲。心底咒罵道“臭婆娘,老子本尊解封後,老子玩兒不死你!”
屋內又一片暗下,幽冥禁府內異常安靜,紫靈滿心痛苦,當下奔出幽冥禁府便朝連山域飛去。
三日過去,銘起專注修煉之中,此刻他立於內院之中,解開一道攥符,大片禁紋落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禁紋,每每見他施展一次能技,都是失敗,在如此條件下修煉,雖頗為苛刻卻也異常快速。
一波波天地之力湧聚而來,能透過禁紋入銘起身體的卻少之又少,相抗之下,噬體吞力漸漸增強。
如此又是一月,自籠走後,宣州一片安靜,銘起破冰二人沒有離開幽冥禁府半步,專注在各自修煉上。
唯獨朽木悠哉,雖常去刺殺銘起,次次失敗,受了不少皮肉之痛,也不見他受幾分影響。
外界之事銘起渾然不知,一刀橫揮之下,一道破式將他身周黑紋一並破開,他嘴裏喃喃自語道“以我如今修為影步施展雖不到爐火純青,但是也已經略有小成,至於塌天,那是堪比次天級的能技,縱然我去修習,體內法能也不夠施展,況且冰技非寒也還沒有掌握純熟,不可貪多。”話音剛落,火晶宗那頭又有魂印破碎,銘起立刻感應到,青衫披上,他呼道“破冰,立刻出來,同我回火晶一趟。”
插入地麵的月牙拔起,收入能戒之中,不一刻,破冰從屋內走出,二人奔出幽冥禁府立刻便火晶趕去。
待他二人歸宗,火簡幾人早已在天空等候,他神色緊張道“銘起你可知紫靈的事?”
“何事?”銘起眉稍一皺,他這一月不曾離開幽冥禁府。
火簡一拍大腿,道“哎呀,誤事了,一月前紫靈不知為何被天蛇穀抓了去,我本以為你也在宣州,應會想法子搭救,可是一月來卻不見動靜,現今距離她被公開處死的日子不足三日了,我才將你叫回!”
聽得銘起麵色異常難看,如今紫靈出事,他全盤計劃完全打亂,甚至讓蒙宗反客為主抓了先機!
半晌,他深吸口氣道“處刑是在何處?”他心底已有最為不好的念頭。火簡道“蒙宗宗殿,聽聞蒙宗還讓宣州各個大宗前去看刑!”
“歸宗再說。”銘起身子一沉,落向火晶殿去,火簡緊跟著上去,皺眉道“若紫靈不救,我火晶宗必定人心大失,她在宗內也是能地,在弟子中極具名聲。”
一把坐在宗主椅上,銘起卻露出疲態道“此刻並非救與不救,紫靈父親紫雲明麵上是聖王,實際是一頭靈級紫妖獸,紫靈定然無事,但此事若我火晶推脫,紫雲對火晶如何看法?那時恐拿捏不準甚至記恨我們。畢竟紫靈是因我火晶宗弟子,因火晶被擒啊。”
這僅僅於表麵而言,銘起所思是回族之事,即便紫靈從天主不會傷他,但也會對火晶不利,以紫雲實力,即便鬼宗,屍瞑穀也未必能與之相抗,他畢竟是天王座騎。
失去三宗幫扶,噬天戰域何時橫度,蒙宗何時可滅。更何況,銘起對火晶就似對月一般情感,如何甘心被他人所滅。因此,紫靈必須救!
而且,必須讓紫雲看到火晶的誠意,對紫靈的誠意,若那一夜銘起將紫靈身份道破,直接驅她離開火晶宗,沒了火晶宗弟子這身份定無今日禍患。但,銘起為人絕不後悔,即便是錯,也要強彌補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