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能戒落下,無人在意這碎石大小的東西,蒙天囚心下大快,帶著蒙宗眾人歸宗去了,天鴻宗人一同前去,想必是要領賞。
銘起一死,能戒封印自然打開,紅光黑霧灰氣,紛紛飄出,鬼藍抱著聖舞,身旁立著龍柳。
“爹在哭什麼?”聖舞問道,鬼藍抹著眼淚,答道“你走己伯父死了,爹爹正在為他傷心難過。”
“走己伯父死了?那以後都不能來看舞兒了麼?”聖舞眼淚汪汪。
鬼藍想起過往,若無銘起,何來這段姻緣,何來她的性命,一時哭出聲來,聖舞也跟著大哭,隻剩刺冰一人心頭快意難言,在一旁盯著幾人哭嚎。
天地黑暗,也不知這一哭,多久過去,聖羅猛地起身,眼裏掀起滔天恨意,道“藍兒,我們回去,主人死了,我要蒙宗全宗老幼,全部為他陪葬!!”
說著,一旁蛇後朱雀,眼裏恨意轉生,眾人皆是點頭,當即梭空而走。
禁府之中走己早已被解開,此刻也回了火晶去。
宣州驚天之戰過後,平靜無比,正是百創剛生,隻等修養。
蒙天囚大以歡宴慶賀,說是要三月不斷,連山域城裏,紫靈聽說銘子被殺的消息,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待她醒來,紫雲已在身旁守候,她眼帶淚光拉著紫雲衣角道“爹,這是真的麼,他已經死了?”紫雲滿目關切,和笑答道“不必難過,我看此事有些蹊蹺,不過即便死了,他終歸也是噬族人,你們毫無可能。”
紫靈愣了半晌,眼淚簌簌落下,她道:“爹,我好難受。”紫靈淚落如雨,抽泣難止,撲在紫雲懷裏哇哇大哭。
聖羅等人回到火晶宗,潛問二人早感心頭不安,一時猜出大概,兩人一人因心力交瘁,此刻突聞噩耗,直接昏迷不醒,一人噴血數口倒地不起。
朱雀也因衝擊能戒身心大創,不曾醒來。
消息傳開,火晶宗上下無不哭嚎,翌日便上下舉喪,宗人全為銘起代孝,偌大大殿赫然成了銘起靈堂。
隻是他死時隻留能戒,棺裏隻放著一顆能戒,即便能戒裏重寶諸多,聖羅也不取出,他道“這些都是主人次次用性命換來的,主人走了,它們,也應永遠消失。”
這日正是正午,火晶上下哭聲萬千,跪在棺裹最前的是聖羅,潛問,血珀;次之籠,破夢,鬼藍,聖舞,龍柳,蛇後,朱雀。次之火簡,火虛,暮雲等輩。他們雖是年長,卻受銘起莫大相助,莫說守孝,取他們性命也是應當。
作法之人是鬼宗所來,以成禮儀,眾人跪了兩個時辰,見聖羅突然起身,道“我主銘起,不幸受蒙宗奸計謀害,火晶萬眾,所有一絲良知當記得我主人對火晶如何想幫,若非不是為了數年前的承諾,十個蒙宗也未必能讓主人送命。
今日大仇已成,火晶與蒙宗勢不兩立,我主已亡,要勝蒙宗勝機無機,待我主人頭七以後,哪怕全宗覆沒,我也要殺上蒙宗去,願意到同往,不遠現在離開。”
一語出,聲如浪潮般回應“滅蒙,滅蒙…”一看之下,竟無一人退卻,聲潮震動,方圓萬裏皆是此音,聲勢極為驚人。
聖羅再度跪下,悶自不語…
夜裏,聖羅二人與鬼坤,屍芸兩人會麵,聖羅道出心中所想,滅蒙之事,隻是此時銘起一死火晶宗對兩宗已經毫無用處,當今毒宗屍傀對兩宗的尋覓又是頗緊,一但滅蒙,必定會暴露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