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一現穀口,見三十八人穿戴白衣白甲,目裏恨意深濃,當即生出警惕喝道“你們,是做何來的?”
三十八人中,為首那人目帶痛恨,喝道“我火晶宗,今日舉宗之力,前來尋仇,爾等心腸歹毒害死走己,今日即便勝敗難料,我等也要前來報仇”
對方三人暗自心喜“火晶宗走己被人所害?”他們自是不知銘起便是走己,聽言走己已死,如何不喜?
又想到“他三十八人雖都是能地,如何能與穀裏三宗相抗,若在此時我等再滅火晶宗,蒙宗必定喜上加喜!”
三人相視一眼,冷笑道“火晶小賊,準備受死!”他不戰,反而身子一動,向回射去。
三十八人見逃了一人,立刻撲將過來,個個含淚帶恨,就像被殺了爹娘一樣。
這兩人哪裏敢擋,連連急退。一瞬從穀口追至穀中,三十八人身子一頓,天空被一波人眾阻擋。
“這是火晶宗人,他們全部出現了。”前番逃回的那男子高呼道,眾人聽得心頭熱血沸湧,想是前番殺了銘起,此刻士氣正盛。
有人譏諷道“火晶宗算個什麼,折了走己,你們什麼也不算,大家上!”說話的,是三宗之中位居第四宗的宗主,一語令喝下,所有人一撲而出,直取眾人而去。
“戰!”三十八人一同齊喝,可謂聲勢滔天,一波氣勢蕩開,便已使五六人倒退數步。
要做到此,沒有血印使眾人心意相通斷然不能,三十八人刀劍一握,各自散開,衝入人眾裏。
一時個個奮勇,不懼生死,一鬥之下,整個萬蛇穀向外猛然一震,山岩紛紛塌落,但見萬山齊聳,破空而立,雷光閃爍,寒雨飄搖,一時萬貌齊備,萬裏之中僅是大片虛無。
儀仗白甲之威,三十八人左右相抗,能技施展如雨,在百多人裏僵鬥,竟一時立不敗之地。
但時過三息,交手百次,對方久戰不勝,心底怒意大盛,出手全是狠辣,即便有白甲庇護,很快也出現傷亡。
“走!”正折了一半人數時,一人呼喝道,十九人立刻留下奮力一擊後,擺脫包圍,向後逃去。
萬蛇穀毀於一旦,三宗傷亡也是不少,一時人人殺得上眼,立刻追去。
貪功者,心想滅火得功,嗜殺者,自顧追殺,八十餘人一道追來,卻見這十九人身子一動,沒入地下森林之中。
登時氣息全無,僅僅追在其後的眾人剛欲施展能技將這一片毀盡,三宗裏第二宗宗主,梭易卻喝道“立刻入森尋找,此地有些詭異,擅用能技,可能中了對方奸計。”
梭易在這一片森林之中嗅到一股禁力,而且極為強橫,心想中了對方圈套,但僅僅十九人他心底底氣十足,貪功之心又極盛,哪裏去想太多。
眾人果然紛紛飛落,沒入茂密林中,綠蔭如斯陽光竟無一絲落地。
樹林裏,早已被銘起留下戮令,那人所嗅禁力不過戮令所發出的氣息,若他們強行攻來,其實也不會受到什麼禁製。
但銘起計策是將眾人誘入林中,林裏連同先前逃回十九仆從,共有八十五名能地。
此刻這八十五人個個謹慎行馳,隱匿氣息,緩緩向散開的八十幾人靠近。
銘起立於樹梢,感知眾人傳來信息,每每有一人鎖定了對方一人,他心頭便會顫動一下。
不久,心頭顫動四十餘下,銘起雙眼陡睜,一道無形波動如星星火點,當即燎原而起。
一人正左右盼望,尋找那十九人蹤跡,突然背後一陣發冷,汗毛倒立,好似無形之中一張冰冷大手已然鎖定自己一般。
驚駭之下他立刻回頭看來,隻見一道銀光射來,就這銀光之中危急蘊藏,當即大駭。
銀光來勢急訊難當,一時閃躲是無法躲開,他顧不得什麼不得使用能技,手掌合十,一層黃色光芒在雙掌閃爍。隻見他麵前空間撕裂大口,一座凝實無比的三丈黑色小山從裂口中吐出,登時黑氣四蔓,僅僅氣息蕩開百裏之中草木凋亡,化為石頭。
銀光一閃沒入這黑石之中,一根銀針,但絕不普通,銘起以大量冰之力凝聚弱水所成的冰針,一射之下弱水銀針滲力化無盡鋒利,沒入黑岩刹那,立刻從另一頭鑽出,雖勢弱了三分,但依舊致命。
對方心驚肉跳之際,全身法能一蕩,腦袋出乎意想的向右偏躲銀針緊貼他臉龐擦過,一時刺破肌膚,銀針擦破之處紛紛水毒四蔓。
他臉上噬骨疼痛立刻彌漫開,心神大駭之際,麵前出現一道人影,此人舉劍一刺,劍意呼嘯而出。他受痛分神之際,防禦極其倉促,劍身器魂呼嘯而出,但這一劍不但凝聚了對方能技,更有無上滲力。
一劍空間再碎一層,這獸魂本就凝聚時間不足,恍若無物般被刺破,劍風呼嘯化無盡劍氣,此人身軀轟然而碎,血霧登時彌漫。
同時暗襲的,足足四十餘人,成功者便有三十八人。瞬息殺了三十八名能地,一是對方隻知林子裏僅有十九人,戒備放鬆,二是弱水威力強橫,刺殺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