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內心狂瀾般的激動蔓延到刺雪心底,這股空前的歡快她能想象銘起心底此刻是何等興奮。
輕輕抱著這副殘破的身軀,她將能戒中一瓶靈液取出,但銘起此刻甚至口舌難動,哪裏能夠去喝。
麵色微紅,刺雪毫不猶豫將這一瓶靈液包在嘴裏,唇唇相接喂給銘起。
靈液落到腹中,立刻化為一股精純的能量溢開,地級上層的靈液,縱然銘起血脈大損,也能起一定效用。
這股力量讓身子的傷口出現一絲愈合的跡象,但,也僅僅這一絲,所有力量便從傷口散出。
縱然隻是一絲,這瓶靈液已然到它該有的價值,銘起抓住這一瞬,立刻控製體內法能,將能戒中鍾靈石台取出。
同時,脆弱的血脈中封住的精血立刻送入體內,銘起目光微凝,道“雪兒,快幫我取出鍾靈石台內核!”
她耳聽立刻身動,雪刃一揮之下,立刻將石台切為兩段,一顆血紅晶核拋起,登時,她伸手虛抓,這一顆血紅的內核緊緊抓住。
送去銘起嘴裏,這顆晶核立刻化為一股紅色液流,從銘起喉嚨蔓延而下,侵入身子。
他的身子宛若枯木逢春,倏地湧出大片生機,密麻的裂口迅速愈攏,鍾靈石台積蓄的力量異常龐大,甚至銘起當今的身子完全承受不住。
大片愈合的傷口又開始開裂,不斷加深,一旁刺雪大驚,剛欲出手銘起抬手阻止,道“我有辦法,你先退遠些,免得這股力量傷到你。”
他目光炯炯,自信說道。縱然還是擔心,刺雪乖巧的退出木屋,到林子去了。
靜下心神,銘起體內彌散出大片靈氣,甚至這木屋開始不斷生長出嫩綠枝條,一時春意盎然。
這股力量異常恐怖,就似妖血上的過度恢複能力一樣,所謂物極必反,銘起的身子完全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他讓刺雪退出去,隻是怕傷了她。
“唯今之計,隻能將這些力量沉澱在體內,否則,這副身軀會完全崩潰。”他目中凝重,體內‘銘起’所布的封印立刻打開,但,這股力量不同法能,決計不能封在這封印之中。
封印之中傳出的巨大吞力甚至讓銘起心驚,仿若,它是一個無低大洞,體內鍾靈石核所化的力量甚至都不足以填滿。
這股力量銘起微加控製,就似控製吞噬之力一般,分外細胞之中。登時,這股吞力將體內洪流般的力量快速吞去。
看似極短的過程頗費時日,足足三日,這股力量才被沉寂在細胞之中。
存在體內的一股股紅色力量,漸漸滲入血脈之中,登時,從銘起身上透出一層紅光,這紅光甚至穿透木屋,照在整個林子裏。
一股莫名的威壓越來越強,在林裏擔憂許久的刺雪漸漸放下心來,這股威壓正是來自血脈,她的血脈能夠清晰感覺到。
“小心了,我要釋放部分血魂的力量,比前一次要強很多。”‘銘起’依舊輕鬆如常。
話落之時,銘起胸口化出一個血球,與當初一模一樣,不過這血球中的暴虐更為強橫。
先前融入體內的所有能獸精血從他毛孔中飄出,紅霧彌漫而開,這一片山林極快被紅霧籠罩。
銘起體內還殘存著部分來自鍾靈石台的血脈之力,這一刻,完全融入他身軀之中。同時,整片紅霧形成漩渦凝聚而來。
一聲聲咆哮從銘起嘴裏傳出,這次的衝擊比之上一次果真強橫數倍,胸口那血球到銘起麵容上,爬滿密密麻麻的黑色脈絡,好似一個魔,又同時釋放出詭異邪氣。
他心神緊守,立刻與血魂化出的那洪荒巨獸戰在一起。
…
夜夜涼風袖間寒,深深林裏孤難眠。
已經過去了日夜不少,刺雪一直守在這裏,寸步不離,常有修能者到此,但來此便是一去不回,化作了這紅霧的一部分。
這日,天空驀然盤聚起烏雲,刺雪正在林裏小潭裏戲水,心頭一驚,身子一動,晃到木屋旁。
隻是此刻木屋已然消失,巨蛇重傷拋在遠地,銘起身軀赤裸,浮在空中,身周凝聚而來的法則之力行出大量狂暴的勁風。
甚至刺雪不得不以雪刃破開這股帶著法則之力的勁風。但,縱然風勁甚威,她的目光一寸不離銘起的身子,沒有羞澀,反而眸子充滿深深的焦慮。
涅地之所以少,一大原因就是因這雷劫!三大血脈涅地本該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這幾月銘起頻頻突破,不夠紮實的根基使此刻初成的涅地力量宣泄而出,惹來天劫。
天空盤聚的一疊疊厚重雷雲,雷霆轟鳴,電舌四蔓,不同尋常的雷劫,旁人涅地是藍色天地真雷,而銘起的雷雲,腥紅如血!
他專注的目光凝聚在天空之上,雷雲欲吐不吐,似在凝聚力量。
方圓萬裏都被這一層紅雲籠罩,不免有強者來此探看,刺雪雪刃一握,背後修羅真身凝聚而出,她細眉一皺,喝道“來者止步。”說時一股巔峰能地的氣勢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