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口~”銘起體內冰之力勃然炸開,一股股寒氣形成風暴吹拂開,他步子一晃,逼到蒙天囚麵前,同時黑刀一橫掃出,那炎刃,凝聚無匹的破力。
隨著這一刀,虛無之中再度裂開大片,蒙天囚目光一冷,這一刀掃過,他的身子依舊化為大片灰氣消失。
不僅僅如此,就在灰氣散開的刹那,他出現在銘起身子右側,當即指前凝聚大片的黑紋,從銘起左側斜指而出,向銘起額頭按來。
這一指來勢洶洶,看似瞬息施展的手段,竟已有空級中階能技的威力。
銘起麵上不顯驚色,反而,是一層冰冷,這冰冷之中,又蘊藏一股怒意。他掌下一團黑芒旋轉而出,化作漩渦這是月吞,這一道黑指衝出蒙天囚手指的刹那,便被盡數吞去。
幾乎同時,那漩渦突然逆轉,就在同時指芒從其中向蒙天囚倒射而來。
他長劍橫揮,凝聚萬裏的天地之力,白光奪目之際,這長劍已經無限放大,一掃之下,那指芒立刻被震開,這一劍凝聚著他八步的劍意,縱然銘起刀意已經步入第六步大成,但與天地以劍的境界還是差了不少。這時他麵前空間一裂,青光立刻灑下大片,幾乎一瞬,從這巨大劍影的籠罩下繞過,出現在了蒙天囚的背後。
但,他剛要一刀劈去,一股禁力從四下蔓延而來,這股禁力給他帶來危機之感,有著極為淩厲的木之力蘊藏再其中。
身為能天,蒙天囚縱然修為倒跌,但對能技的掌控,遠非銘起能比,這一道木之力行出的禁力,好似無數的藤蔓枝條纏繞而來。
“可惜…”但,銘起的目光隻是微微一動,立刻又帶著冷嘲之意低聲道。就在蒙天囚一手施展能技,轉身回刺一劍的刹那,銘起的右臂紅炎一滾騰,登時無盡無窮的火之力從他左臂蔓延,而身周這股禁力的來源正是木之力!
木生火,火克木,這讓他四周的木之力紛紛成為火之力的助力,紅炎仿若大浪一般,快速沿著木之力一波波向外延展而去。
銘起,能夠如此保持不敗之勢,一半原由,是因為他自身強橫的實力,一半,更是因為銘起自身有著冰火兩股力量,而火克木,冰克火,對蒙天囚而言無疑是極大的壓製。
蒙天囚自然知曉這些,他的目光在閃爍中,有了一絲焦慮,為何,他的幫手,還未到?
原來,為了以防萬一,蒙天囚在蒙宗裏留下了幾名能地,這幾人在宗地裏守候,萬一火晶宗來勢凶猛,蒙宗無法輕易製勝的時候,這幾人,立刻從蒙宗離開,去邊旁的幾個州域請求援手。
他並不知道,這幾個人離開蒙域不久,便喪命在籠等人手裏。
蒙天囚這一步,銘起早已看穿,所以才會讓籠等人分出四路,將蒙域團圍住,一者,可以阻斷蒙宗求援,二者…
可以阻斷他的逃路!
“還在想你那些幫手麼?”銘起冰冷的麵孔突然冷笑,冷到有幾分獰色。
聽言,蒙天囚的眉頭一皺,死死盯著銘起,道“好個銘起,老夫縱橫近萬年,竟被你這小兒算計,好好好!今日,縱然蒙宗盡毀,老夫也要殺你!”說出此話,一波殺氣立刻蔓延而來。
紅色的氣浪輕輕吹動銘起的發梢,他目光之中突然有了難以言說的悵然。
蒙天囚,今日必死,但,那些亡故的人,依舊不會複生,有許多感慨湧來,從銘起眼中瞬間閃過的疲憊,好生濃烈。
但,這一瞬的目光過後,雙瞳中一層金氣衝擊而開,一股霸道油然而生,不知不覺中,這股霸氣,竟又提升了層次,從八層初期,步入了中期。
“受死!”蒙天囚雙手一合之際,從他身後吹出灰風,這灰風化形而出,凝做一頭模樣古怪的凶獸,它雙目透著一層死寂,從蒙天囚發出這一技時,他的氣息,立刻弱了不少。
“又是次天級,而且,比之前一次,威力更為強橫…”銘起的目光中閃爍起一層凝重,他雙足一蹬,兩腳立刻踩裂天空,沒入第二層空間裂縫中,同時,冰弓凝聚而出。
不過,此刻的冰弓與往日不同,密密麻麻布滿冰紋,這些冰紋,是銘起將突破聖王以來他對所有冰法則之力感悟以秘紋的方式凝聚在冰弓之上。
這些秘紋從他突破聖王時,就已經在體內凝聚,它以寒氣為載體,凝聚著銘起對冰法則之力的感悟,每一個冰紋都不同,代表的力量也不同。
當然這些秘紋銘起平日並非藏著不用,而是他對冰法則之力的感悟遠遠不夠,強行挪用這些秘紋,不但無法傷到對手,自己更會重創。
但他步入涅地巔峰之時,便代表他,對冰法則之力的感悟已經大成,原本在他體內的冰紋此刻凝聚的大量寒氣凝出冰弓。
這一張冰弓,已不簡單,甚至不比任何地級能器差,見銘起拉動冰弦的刹那,從這冰弓內爆發而出的寒力好似無窮無盡,僅僅寒風吹過一息,他身周的虛無已經開始冰封。
不僅僅如此,銘起體內更一波波波動隨著冰弓的寒風彌漫開,一人一弓,好似相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