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二十幾人,他目光落在蒙宗宗地上,有閃過一絲極難察知的焦慮,僅這一絲,銘起立刻捉住,心下有了推測。
他飛的極快,但體內法能終究不足一成,這脫逃的二三十人紛紛追去。
眼見蒙天囚離開,銘起非但不急追趕,目光一聚落在蒙宗宗地上,這一刻,蒙天囚的目中又閃過難以按下的波動。
他依舊快速向前飛去沒有停留。但銘起身子一晃出現在蒙宗宗地上,月噬揮出一道十數裏大的黑色滿月印下,巨大的吸力行出,印在這宗地之上的瞬間,整個蒙宗憑空消失,被吞走了去。
“可惡!”蒙天囚怒咆一聲,這一戰他是抱必勝之心,所以,許多秘寶都放在宗內,而且蒙宗的資業大半也留在宗內,可曾想,這一戰會失敗。
他立刻逃盾,想將火晶宗人吸引開,可是,這一切已經化為泡影,失去這些資業,蒙宗再想恢複元氣,恐怕極難了。
心雖疼得厲害,但保命才是最為緊要,蒙天囚當即一心一意帶著眾人逃離。
殘剩一些無法擺脫火晶宗人的蒙宗能地,心下惶恐至極,不過片刻,被火晶宗人全部滅殺。
蒙獸也在此刻死在幽冥衍生的子火中,蛇後等人一圍上來,看著銘起不斷修複的傷口心下寬容大半。
“朱雀,聖羅,籠,你三人立刻一同圍來。”銘起再心底暗自對三人說道,同時身子一晃帶著眾人追去。
回頭一看,火晶宗人也是十不存一,剩下的僅僅一些能聖和能地,其他人,在那一波波能地爭鬥的餘威裏命喪。
銘起目中有了幾絲哀意,轉而又緩緩化做寒芒,他道“蒙宗已是強弩之末。”
雖沒有多少激勵的話,這一句,卻堪比千萬句,眾人紛紛精神抖擻,目光灼熱又帶恨意的看向蒙天囚等人逃離的地方。
正是秋風瑟瑟掃落葉,火晶就是這秋風,落葉不是蒙宗是誰?
這二十四人剛從法則之力封住的十數萬裏虛無裏逃出,身子猛地一頓,蒙天囚冷冷看著前方,眼裏已絕望大半。
六十三名能地,仿若死神一般在了他二十四人前,正值身心俱疲,舊傷剛生,又蒙新創。
轉眼間,銘起等人又已追了上來,如此局勢,蒙天囚卻大笑三聲,轉而有低笑道“原來如此,你也想要我的性命。”
他說此話時,目光落在天空,也不知他究竟對誰,但,定是那細作。
驀然間,這麵容變得猙獰凶狠,他眼裏透著瘋狂,大笑道“來吧,縱然我要死,你們也要陪葬!”
說出此話,他嘴中連吐出三口精血,這精血飄出印在灰劍之上。
聽那器魂怒極咆哮,大聲罵道“蒙天囚,你這賊人,竟然要…”說到此,話戛然而止,這灰劍立刻開裂,密密麻麻的裂口中飄出灰氣,這灰氣極為詭異,沒有任何攻擊的力量。
片刻,四蔓的灰氣已將所有人籠罩,隻聽那能器爆裂的清脆聲,整個灰霧中傳出一股吸力,眾人隻覺身子不受控製,被這股吸力吸走。
一瞬之後,吸力消失,四下再無灰蒙的氣息,反而是大片的黑暗,黑暗之中,木法則之力,火法則之力還在微風中蘊藏。
“能界?”銘起眉頭微皺,立刻察知這是在了蒙天囚能界之中,他並沒有想到蒙天囚會將能界藏入灰劍,更沒想到失去天級力量的蒙天囚還有力量將能界召出。
不過,真正憂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蒙天囚瘋狂的手段!
果真,他目光閃爍著瘋狂,大笑道“銘起,今日,讓你看看,能界自毀是何等景象!”
他的身子驀然膨脹,炸開的瞬間化為大片白光衝向黑暗高處。
這一段巔峰能天的能界崩碎,縱然是兩段的能天強者也需正視,隻見從黑暗的高處傳出哢哢破碎聲,這聲勢驚人,一股股法則之力暴虐,形成風暴衝擊而來。
僅片刻,這哢哢破碎的聲音已經從頂上的黑暗,蔓延到四周,無數破裂的縫隙中透出白光,充滿毀滅的力量向眾人逼近而來。
整個能界在向內塌縮,這股毀滅力量太過強橫,與當初銘起與刺冰戰時破壞能界截然不同,前者是能界主人主動引發的自毀,能界所有力量向內榻聚,後者是從內向外,因巨力破開的能界,這與能界自身的力量並無太大幹係,而且這種破界,能界在不久之後會一動愈合破口。
籠等人同銘起等人彙在一處,卻見銘起麵帶冷笑,不由心下寬容開。
“蒙天囚,縱然你碎界,也是枉費一場。”
說完,他目光一凝,掌中戮令出現,九道攥符飛出,散開盤旋在眾人四周,行出大片禁力,這禁力恰將銘起等人包裹,任四周如何暴虐,也無法進來。
反而是蒙宗另二十三人,早在這碎界的力量中屍骨無存。
這股衝擊很快結束,當所有破碎的黑暗碎片轟擊在九道攥符上消失後,眾人再度出現在宣州。
隻是,那九道攥符中的一道,轟然破碎,化作了無盡禁力散開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