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天的燃燒,若沒有法則元力的侵襲,好似能夠永遠燃燒下去,但隨著侵襲,才使火焰被法則元力完全熄滅。
露出的,竟是一眼望不著邊際的黑暗,仿若整個天空都消失。
銘起倒吸了口涼氣,目光落到右臂的秘紋上,這,僅僅是動用了火髓一點力量,便有如此威力!
目光沉靜片刻,他取出衣褲後,對震撼中的兩人呼道“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快離開。”
兩人身子一震,當即向銘起趕來,不論剛才那火焰焚天的一幕,還是銘起擊敗兩名能天,都是一種難以想象的震撼。
“銘起,沒事吧?”血珀的目光流露出關切,銘起點點頭道“我傷早已痊愈,還是盡早趕回器族吧。”
旋即,三人再度梭空而去。
“血姣,血珀和你的事如何?”銘起對血姣問道。
她心底一陣莫名的竄動,不論是在森木域城,還是森木域城外的森林裏,她對那鉄麵男子都極有好感,甚至,有一絲傾慕,尤其是他救下自己時,這股傾慕隨著鐵麵脫下,露出他真容的刹那,化為了一絲情意。
一路上,相處下來,她覺得血珀這人,雖有幾分痞氣,卻是真正值得依靠的人。
而且她知道,錯過了這次,下一次,她要嫁給的人甚至她不會認識,這就是大族子女的悲哀。
沉默了一陣,她看了看血珀,玉麵飛升紅霞道“我可以嫁給他。”
飛在最前的血珀一愣,轉頭盯著兩人直笑…
直到夕陽日落,幾人終於趕到器族族地,四下震耳欲聾的煆器聲萬千不止,處處都傳來灼熱熱浪。
“銘起,你的身份本該我族全族相迎,你我關係也就免了,我們直接去找煉叔,這把陰器他定有辦法。”血珀道。
能最快自然最好,銘起點點頭,這一瞬有一股衝擊彌漫而來,他二人麵前立刻出現十數人。
赫然是大長老等人,不過,大長老前還站著一人,正是當年用分身帶走血珀的血煉。
“參見銘子。”眾人紛紛跪地,向銘起拜道。“起來吧,既然知曉我的身份也不必拐彎抹角了,我來,一是為能器,二是為血珀的婚事。”
“銘子殿內請。”血煉抬手請向大殿,眾人陸續而去,自然無人敢走在銘起之前,他身旁側立血煉,大長老二人。
“我義妹在這裏過的可好?”銘起開口問道,血煉眉頭一皺,困惑道“義妹?”
隨在之後的血珀在血煉耳旁耳語道“就是苓兒,叔父,我這一招怎麼樣?”說完他又退開。
苓兒是他血煉的弟子,對血珀也是情意深長,隻奈何沒有血姣這般的背景,本來隻能嫁血珀為妾,如此一來,隻要這個身份,苓兒為正,大長老也必定無話可說。
血煉背在背後的手對血煉豎起拇指,臉上也是忍俊不禁。
他道“很好,很好,至於她和血珀的婚事,我看就同血姣一道,都嫁給血珀。”
銘起側頭笑問道“如此尚好,大長老,我義妹做正室可行?”
大長老笑意不減,道“自是如此,若委屈了大人的義妹,我等心中還會過意不去,何況我們怎敢~”
“那就如此決定,至於何時成婚麼,你們自行擇定日期…”銘起話未說完,天空飛下一個男子,他相貌與血煉極為相似,魁梧的身軀,麵帶急切,道“爹,聽說血姣妹妹回來了,不知她在哪裏?”
“跪下!”血煉額頭汗絲一現,厲喝道,這人正是血煉之子,血珀的堂兄,血殘。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銘起和他父親三人站立的關係又道。“不是說,要給我和珀弟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麼?”
血煉心底氣怒交集,怒喝道“給我跪下!”一波音浪逼開的瞬間,極強的威壓立刻將血殘身子壓跪在地。血煉再跪在銘起麵前道“請求銘起寬恕,幼子缺乏約束,以至今日冒犯。”
血殘本心有不甘,此刻聽聞銘子二字,立刻神色一愣,跪著不動不敢說話。銘起看著此人,道“血姣已經打算嫁給血殘,不過,若你正心有不甘,那麼我給你一個機會,若你打敗我,我便讓血姣嫁給你。”
血殘猛地抬頭,目光中閃爍逼人的精光,他道“此話當真?”以銘起的眼光看來,此人雖天賦異高,但缺乏世事磨礪,行事莽撞缺欠思考,比之血珀粗中有細的性子,誰做器族族長更善,自然不言而喻。
“不如我能界中戰。”大長老抬手一揮,當即白光一閃,所有人進入能界之中。
四下火之力濃鬱,草木火紅,天空也是火紅,灼熱異常,大長老抬手一揮,法則之力立刻凝聚而來,形成了封鎖。
眾人退開留下銘起和血殘,銘起無法禦空,他立於踩踏在法則之力上,望著對麵血殘道“我已是地王,不願欺辱於你,所以,隻用一隻手臂。”